剛剛跑過兩間屋子,突然之間,咻的一聲,嚴禮強只感覺到一股勁風在距離自己一米多外的地方飛了過去,這讓嚴禮強陡然一驚,回頭一看,幾個洪家的護院正在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拿著機弩對著自己,剛剛那一箭,正是洪家的護院用機弩射出。

嚴禮強想都不想,返身一箭射出,還不等那個拿著機弩的洪家護院在機弩之中裝填好第二支弩箭,嚴禮強的這一箭,就已經直接射中那個護院的心口,一箭穿心,將那個護院射殺當場。

這是嚴禮強今晚在洪家除了洪家人之外殺的第一個人。

旁邊的一個護院下意識的想去撿機弩,嚴禮強又是一箭射來,直接把那個護院的手掌釘在了地上。

兩箭射出,旁邊的幾個洪家護院都嚇得連忙逃開,頭都不敢露一下。

嚴禮強繼續朝著後面跑去,一邊跑,一邊變著嗓子,用粗啞的嗓子大喊,“洪家僱我對付嚴家父子,事後卻反悔抵賴,想要不給錢,欺人太甚,今日我過山風殺到嚴家,就是給自己討一個公道,這是我和洪家的恩怨,誰敢留我,莫怪我過山風心狠手辣,箭下無情……”

聽了嚴禮強的話,那機弩掉在地上,卻再也沒有人敢去撿了,畢竟不要命的人,真的不多。

在被殺了一個護衛之後,洪家的一干護衛家丁在院子之中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看似在追著嚴禮強,但不少人的腳步,已經悄悄放緩了許多。

嚴禮強終於跑到了洪家的後花園,從花園的院牆上跳了下來,朝著野外跑去。

一干洪家的護院和家丁打著火把追了出來,但還沒追出幾十米,一支箭矢突然從前面射過來,正中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洪家護院手上拿著的火把上,然後射飛了後面一個洪家家丁的帽子,燃燒的火把變成一堆火星在黑暗之中炸開,不少火星濺射到拿著火把之人和旁人的的臉上手上,燙的旁邊洪家的護院家丁哇哇大叫,而被射飛了帽子的洪家家丁臉色發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和被帶飛的一縷頭髮,腳下莫名一軟,差點站不住……

看到前面的那個人影最後沒入到黑暗之中,一干洪家的家丁護院的腳步都慢了下來,一個個嚥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追了。

到了這個時候,洪家大宅這邊的火光和叫喊聲,還有那急促響起的敲鑼的聲音,才逐漸把柳河鎮驚動了……

……

而嚴家這邊,陸管事站在院子之中,看著柳河鎮東邊方向冒出的火光還有外面的嘈雜,整個人臉色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洪家之人搞什麼么蛾子。

……

他一邊讓陸家的兩個護衛注意警戒,一邊讓周鐵柱到外面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個小時後,周鐵柱回來,告訴他好像是洪家大宅那邊著了火,還死了人,陸管事的臉色就精彩起來……

“陸管事,你說禮強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會有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嚴德昌已經從房間裡面自己慢慢的走了出來,來到院中,看著洪家那邊的火光,一臉擔憂的問道。

“嗯,嚴公子出門買東西,或許是被什麼事情暫時耽擱了,嚴師傅不用擔心……”陸管事也只能儘量平靜的說道,儘量安慰嚴德昌。

一干人說完話,就在院子裡等著,一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聽到有人敲門,陸家的一個護衛把門開啟,才發現嚴禮強空著手站在門外。

看到嚴禮強回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嚴禮強臉色也不見異樣,反而有些輕鬆,看到嚴德昌也在院中等他,就主動給嚴德昌認錯,“原本我想到山上給爸爸你採一點山菇回來,沒想到後來天黑,在山上迷了路,多轉了一會兒,還把帶去的揹簍鋤頭也弄丟了……”

看到嚴禮強回來,嚴德昌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哪裡還會和他去計較丟了的一點不值錢的東西……

“對了,我剛才回來,遇到鎮上的個人,聽說嚴家那邊好像出事了……”就在愛院子裡的石桌上,嚴禮強一邊吃著吳媽給他端出來還溫著的飯菜,一邊看著悄悄打量著他的陸管事,“那個過山風,果然是亡命之徒,雖然被通緝,但一直沒有離開青禾縣,今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到洪家大開殺戒……”

“什麼,過山風?”陸管事一臉驚詫,剛剛在聽到洪家出事的時候,嚴禮強又沒回來,陸管事還在猜測是不是嚴禮強今天冒冒失失的去找陸家的人報復,現在聽到嚴禮強說起居然是過山風乾的,陸管事心中的驚訝,完全寫在了臉上。

“怎麼,難道陸管事以為是別人麼?”嚴禮強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管事。

“咳……咳……”陸管事咳嗽了兩聲,連忙搖手,“沒有,沒有,這種事,也只有過山風那種亡命之徒才能做得出來,今晚嚴家這邊也小心一點……”

嚴家自然一夜無事,只是到了第二天,洪家的確切訊息最終傳來的時候,幾乎整個青禾縣,都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