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三娘也嘀咕了一句,迷迷糊糊的把頭往睡袋裡縮。

宋一然不敢進空間,但是戈壁上的夜晚實在是太冷了,即使是有帳篷,有睡袋,她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寒風。

乾脆偷偷摸摸的弄條毯子出來,裹在身上,覺得暖和了不少,這才閉起眼睛睡著了。

大多數人只能在外面,藉助火堆取暖。

你挨著我,我靠著你,把能穿的,能戴的都戴在身上。

“這也太冷了!在俺們老家,冬天也就零下二十度,感覺也沒有現在冷。”

“都喝點熱水。”一個年紀略身大一些的人捧著一個鋁製飯盒,裡面裝的就是熱水。

所有人都手揣到了兜裡,縮著脖子,“這地方真是怪,白天熱的要死,晚上簡直能把人凍成冰棒。”

說完,還打了兩個噴嚏,似乎感冒了。

“要是實在冷,就起來動一動,跑兩圈。”

“唉,你說白天想暗殺宋大夫的人到底是誰啊?”

這似乎是個繞不過去的話題。

“我也不清楚。”

“俺不懂,但是俺知道宋大夫是好人!要是她出事了,誰能給咱們治病。”

幾個人烤著火,不住的點頭。

“興許就是小矮子乾的,他們那兒的人都一個德性,看不得別人好。”

“真是,之前那個女人不是一直想拉攏宋大夫嗎?可是宋大夫心裡有原則,不會跟小矮子合作的。說不定就是為了這事兒,要……”那人不再說了,而是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夥深以為然,都跟著點頭。

柳妙兒在帳篷裡也是情緒低落,她雖然保持著修養,沒有破口大罵,但是老撲婦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小姐,事情未必有您想的那麼糟糕。”

“還不糟?”柳妙兒的情緒非常低落,“你看看,咱們還剩下幾個人了!”又死了兩個人,她都要愁死了。

“還有,開黑槍那事兒。”柳妙兒搖了搖頭,“你瞧著吧,說不定就是李新海使的離間計,他怕我和宋一然合作。”

老僕婦連忙道:“小姐,還是休息吧!天氣太冷了。”

“哎,睡吧。”

老撲婦連忙把毯子遞了過來,“您快睡吧!”

柳妙兒把自己裹好,鑽進了睡袋裡。

營地裡的火一夜沒熄,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沒亮,飯就做上了。

吃完早飯,太陽也剛剛從地平線上跳起來,這支被狼群衝得七零八落的隊伍,就又打算出發了。

趁著太陽不大,能多走一些路。把能吃的狼肉帶上一些,繼續前行。

這一走,就又走出去幾十裡地!

速度加快了不說,還挺有效率。以往這些人,估計也沒少偷奸耍滑,現在是怕狼,所以想著趕緊離開這片戈壁。

宋一然猜想不差,他們拐了一個大彎,開始往回勾著走。這一走,走了三天,終於離開了沙漠,又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三孃的方向感很好,有天晚上悄悄的問宋一然,“咱們這是往回走呢嗎?”

宋一然搖頭,“地圖也沒有,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