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院門被人拍響了。雷千鈞和宋一然都警惕起來,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會不會是之前的槍聲驚動了別人?

雷千鈞讓宋一然穩住,“我去看看。”

“你小心一點。”

雷千鈞快步出了屋,來到院子裡,門外的人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又敲了幾下大門:“快開門,開門。”

是韓平的聲音。

雷千鈞一驚,剛要問些什麼,就看宋一然也跟了過來,她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上前,自己又往大門前走了兩步,利用異能往門外看。

門外,韓平架著一臉血的王高路,氣喘吁吁的拍門,“馬福?大小姐?快開門。”

宋一然不再猶豫,上門開啟了大門,“韓平,你還活著。”

韓平一身狼狽,嘴唇上裂了兩三個口子,“大,大小姐。”

“快進來。”

雷千鈞跑過來,搭了一把手,把韓平和王高路扶進了院子。宋一然關上大門,跟在他們後面回了屋。

“王高路怎麼了?”

韓平指著王高路,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頭,頭受傷了。”

宋一然這才發現,王高路頭上有個很深的口子,上面捂了一塊手帕,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怎麼弄的?”

“雷大哥,你帶韓平去那屋喝水休息一會兒,我給王高路止血。”

雷千鈞扶著韓平往另一間屋子去,“走吧,歇口氣再說話。”他知道,宋一然怕是又要用空間裡的東西了,怕引起韓平的懷疑,這才把他們兩支開。

宋一然從包包裡拿出銀針,給王高路紮了幾針,先幫他止血,然後拿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消炎的藥粉也用一些。現有的條件不能給他縫合,只能暫時用紗布和繃帶包紮一下傷口。

王高貴的體溫有些高,宋一然將退熱藥片和消炎藥碾碎了,用水化開給他灌了下去。

角落裡,鞏大力還在昏迷當中。宋一然想了想,乾脆拿出一個麻袋將他的頭套上,免得這貨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韓平喝了兩大碗水,才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好像遭賊了似的。

“雷先生,家裡這是怎麼了?”

“搬家了。你們失蹤以後,大家就四處找你們,結果……”雷千鈞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韓平、

韓平只道:“你們找到範興揚了嗎?這孩子太任性了,要不然我們也不能走散。”

看來他還不知道範興揚已經死了。

“你們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又跟範興揚走散了?”

韓平無奈地道:“我們讓人給盯上了!我們三開車跟著殯儀館的車到了郊外,結果把人和車都跟丟了。回來的路上,碰到巡檢的了,本來咱們也沒啥好怕的,手續都有,檢就檢唄!結果這些人檢查的時候,我們突然就昏了過去。”

“我也算是個老江湖了,也沒看清楚他們是怎麼動的手。等到我們醒過來的時候,讓人家連人帶車拉到津門去了。”

“跑那麼遠?”

“應該是交界處。”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的,車子少說跑出去一百多里地。

雷千鈞示意他繼續說。

韓平喘著氣道:“我們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四周窗戶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他們把我們的手腳都捆住了,生怕我們跑了,不過,他們太粗心大意了,沒有搜身,範興揚那小子身上揣著傢伙呢,我們就是靠著那把小刀跑回出來的。”

他們幾個行動不便,為了用那把小刀把手上的繩子割開,又是用嘴叨,又是用牙咬的,好不容易解開了繩子,把送飯的給敲暈了,搶了他們的車往回開。結果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那些人也開著車追他們,還時不時的放一槍,把韓平他們嚇得夠嗆,生怕就命就這樣交待了。

“當時我們嚇壞了,人慌得不行,後來因為車速太快,車子失去了控制,我們連人帶車從山坡上衝了下去。萬幸,車子沒有爆炸,不過王高路從車裡摔了出去,腦袋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