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濤這才察覺出幾分不對,“您今兒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問起他?”

李業把紙條往桌上一拍,“你自己看!”

李新濤半信半疑,把紙條拿起來一看,當下變了臉,“這人是誰,您有頭緒嗎?”

“就是沒有頭緒,我才會到你這兒來!新濤,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季柯在衚衕跟一個人說話。”

“什麼人?”

“看起來像個女人,個頭不高,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李業煩躁的厲害,“我讓人跟過去了,一會兒他回來,你也應該好好問問。”他的眼皮一直跳,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預示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李新濤沉思片刻,“眼下你更應該擔心這個給你遞紙條的人,他才是最危險的人物。”

李業看到的那個人當然不是季柯,宋一然事先安排劉水利穿著跟季柯差不多的衣裳出現在衚衕口。由於他們倆身高相似,李業又沒看到劉水利的正臉,所以下意識的覺得那人就是季柯。

就在李家這爺倆思來想去的時候,季柯那邊也正在跟宋一然講條件呢!

“你想讓我投誠也不是不行,但我總得見一見人吧!總不能你說我就信了。”

宋一然輕哼一聲,算是知道季柯的意思了,說白了,還是惦記著陸櫻肚子裡的那塊肉!

“人是別想見了,才兩個月,也不顯懷,見了也沒有用。”宋一然摳著自己的指甲,“我若想騙你,也不會想了這麼個蠢招,幾個月以後孩子不落地,你不得反咬我一口?”

季柯想了又想,一直無法下定決心,宋一然氣得夠嗆,這樣墨跡的男人,她還真是頭一次見。要麼,您就寧死不屈;要麼就竹筒倒豆子,結果他就這麼吊著,猶猶豫豫的,真是把人的耐心全都耗光了。

宋一然當下給雷千鈞遞了一個眼神,這是他們早就說好的暗號。雷千鈞一掌劈在季柯的後勁上,將人劈暈了過去。

宋一然讓雷千鈞在季柯的衣裳的後衣領處抹了一點香脂,讓韓平騎著收廢品的車,蓋著雨布,把季柯扔回了衚衕口。

天剛黑,衚衕口沒有人走動,韓平和王高路把鬆了綁的季柯往下一扔,騎車就走了。

雷千鈞本來也沒用多大的勁,這一摔,可是把季柯給摔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被扔到了衚衕口。繩子不知道何時被人解開了,身上倒是沒有什麼損傷。

怎麼回事?

季柯心有餘悸,一頭霧水的回了四合院。

此時李業已經走了,正廳裡靜悄悄的,李新濤一個人坐在廳裡,等著季柯。

季柯進門前,已經把身上的土撣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心虛啊,總覺得李新濤坐在搖椅上就是在等他。

戲也不聽了,茶也不喝了,這是知道了?

“公子,小的回來了!”

“喲,還知道回來呢?哪兒玩去了?”

季柯一笑,“沒去哪兒,就是手癢嘛!”

“你小子太沒出息,錢又輸沒了吧?”

季柯心裡頭發虛,總覺得今天的李新濤陰陽怪氣的。

“嘿嘿!”季柯搓了搓手,“還行,沒輸多少。”

李新濤閉著眼睛道:“行了,休息去吧!我困了。”

季柯如臨大赦,慌忙的退出了正廳,回到偏房自己的屋裡歇著去了。

李新濤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小子,你有貓膩啊!”

季柯還不知道自己被李新濤懷疑上了,以為自己過關,心裡極慶幸。他倒在床上,把白天的事情思來想去的想了好幾遍,也沒想明白宋一然為什麼抓他,為什麼放他。

此時,宋一然正在跟雷千鈞說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