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歲的馬丫,心裡清楚,她不能什麼都教觀丫,有些事情,還是要觀丫自己親自去經歷。

馬丫在回想她這一生的時候,馬丫也知道,她確實很努力,但是馬丫也不得不承認,她這一輩子也很幸運。

馬丫到了這個年紀,她真的信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

馬丫就覺得,還是讓觀丫去闖,不管觀丫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是她自己的命。

只是現在,馬丫要給觀丫一個高的起點。

馬丫除了讓觀丫在震哥面前,把她的所作所為,向震哥袒露。

就在這一點上,馬丫心裡就明白,看這個話觀丫她怎麼說,說好了,震哥不會生她的氣,說不好,到時候震哥出來,把觀丫給休了,那也是觀丫自作自受。

馬丫也是經歷考慮過的,她知道,現在震哥落難了,現在即便是看守的守衛,偷偷塞給他一罈酒,震哥出來以後,都會成千倍地報答他。

那麼觀丫呢,如今震哥已經這樣了,他對觀丫出軌,還能恨到哪裡去?

只要觀丫說,想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救震哥於水火之中,說不定還感動了震哥。

而實際上觀丫又是怎麼跟震哥說這事情呢?

觀丫是這麼跟震哥說的。

觀丫說:“玉兒為了達到他廢咱們的兒子太子的位置,跟吳氏不惜毀我的聲譽!”

“此話怎麼講?”震哥就問道。

對於震哥來說,現在聽到什麼,他都感興趣,他現在想出來啊,觀丫還沒有一點點把握讓他出來。

“本來我想,我要利用各種力量,把你給救出來,於是我跟亮哥走得近些,我當時就想,為了我跟恭儒山莊的人來往密切,為了跟亮哥他們兄弟來往密切,我就讓亮哥買下我邊上的宅院,結果,吳氏在外面造我的謠,說我跟亮哥關係不清不楚,人家亮哥還有姨娘在跟前,她還汙衊我,說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氣得我哭了好幾天,這委屈,我跟誰訴去?!”

“哎,她造你的謠,我是相信的!”震哥就道。

“我娘在這裡住,我兒子在宮裡住,說我跟亮哥關係不清不楚,我年紀輕輕,我哪裡敢爭辯?最後是太后覺得他們有些過了,才找玉兒說了這事,說玉兒再要這樣,恐怕我娘會不高興了,他這才令人闢謠!”

“清者自清!”震哥就道:“丫,你也不要為這等事情煩惱。”

“被他造這樣的謠,我能有什麼辦法?舅舅就跟我說,算了,說亮哥他們兄弟,在這裡也幫不上我多大忙,為了我的名譽,舅舅就讓他們回去了,如今,我再想其他的法子?”

震哥就伸出手來,摸了摸觀丫的臉,對觀丫道:“都怪我當時衝動,要是不御駕親征,你也不會受如此委屈,等我出去後,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瞧,這事觀丫是用這麼的辦法攪渾水。

皇上玉哥闢謠了嗎?

闢謠了呀,那是玉哥已經達到力量目的,那是玉哥不想跟觀丫鬧翻,到了觀丫這裡,就變成了太后拿馬丫出來威脅玉哥,他才不敢再往觀丫身上潑髒水。

到時候震哥出來令人打聽,肯定有人會說,是有這麼回事,當時說,觀丫跟馬元亮跟白姑娘,三個在一張床上睡覺。

這事誰看到了?

沒有!

沒看到誰傳出來的?吳氏!

好嘛,不要說皇上震哥了,換個人,他會相信嗎?

正因為這事不可思議,觀丫不但敢這麼做,還敢那樣說,觀丫就等於把自己給解脫出來了。

到時候,誰想告到震哥那裡,震哥也不會相信。

何況,觀丫是真的想把震哥給救出來!

鑑於觀丫救出震哥這一點,保管震哥誰的話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