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倫聚集體內的魔力,全身的暴漲出藍色能量,然後一陣氣勢洶湧的波濤從霍倫身後爆發。

怒濤彷彿帶有靈智一樣將受傷計程車兵民眾,亞索,艾瑞利亞治癒,然後將地上死去的諾克薩斯士兵和武器沖刷到離去的軍隊腳下。

榮譽犧牲的戰士理應得到合理的埋葬,回到故土。霍倫如此想著,隨即轉身前往修道院。

凌晨的修道院十分寂靜冷清,就連僧侶都沒有,霍倫癱坐在地上,看向中央巨大的銀色雕塑。

“若你的靈智真的存在且能聽見我的禱告,能否告知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找到內心的平衡,艾歐尼亞之魂。”沙啞死寂的聲音在修道院迴盪,隨後便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昏暗的光線中,星星點點的元素在身側顯現,一個金黃色的元素點在霍倫眼前飄蕩,霍倫注視良久,眼中漸漸有了光。

影並非不為光所容,而是影隨光輝。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是沒有堅定的心和立場才是最大的懦弱。

一味的均衡和放任都是錯誤和乏味的,霍倫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感情和立場,既然如此就要相信本心的抉擇,尊重每個城邦。

站在每片土地都該有各自的價值權衡和思考,而非何時何地都將教條和準則累計疊加,思緒的通達讓霍倫的內心也平靜不少。

若是眼前的錯誤都將心智擊垮,又如何戰勝虛空,霍倫振作精神離開修道院,便看到亞索站在門外等候,眼神中是擔憂和複雜的意味。

“吹風先生,我已經好多了,我雖然犯了錯,但我會貫徹自己的本心,幫助符文之地,請你什麼都不要說。”

“幫助整個符文之地?你的目標瞬間宏大的如同史詩一樣,你要做符文之地的希望,符文之光嗎?真是厲害。總之看到你振作我就放心了夥計,走吧。”

霍倫隨即和亞索回到街道,路途中看到了走來的艾瑞利亞,她的身後還有著凌空漂浮的利刃,神色嚴肅。

“謝謝你救了我,霍倫,天啟者和民眾都非常感謝你。”

“我並不值得大家如此愛戴…”

“別這麼說,你有著非常豐盈的魔力,可以帶領當地的反抗軍。”

“那你那?已經厭倦了領導,渴望單純起舞的日子嗎?”

“是的。”

“可你是贊家的女兒,是初生之土的孩子,這片土地和你血脈相連,沒有什麼人比你更適合領導反抗軍了。”

“也許吧……”艾瑞利亞的雙眼顯出猶豫和迷茫,霍倫清楚的想起了納沃利兄弟會因為艾瑞利亞的不堅定,不願領導而對其刺殺的故事,隨即認真開口。

“曾經你單純的跳著綢舞,如今你飛舞著劍刃;曾經這片土地祥和安寧,如今這片土地飽經滄桑,贊家的家徽被雜碎,你身後的利刃隨即破空而出;曾經你只是個14歲的女孩,如今已是反抗軍的領袖。

時代已經改變了,艾瑞利亞,你曾在銀色平原漫步,也在青草之河垂釣,這片土地認識你。而如今,這片土地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比現在更加需要堅定的利刃來捍衛尊嚴和艾歐尼亞之魂!”

艾瑞利亞緩緩點頭,然後向前離去,“謝謝你,霍倫。”

亞索在身後安靜的看著霍倫,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在漸漸升起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沒有民眾去世,好幾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人都被你的怒濤救活了,倒是喝了好幾口海水,幾個活著的諾克薩斯人也被衝到海岸,你現在是大英雄了已經。”

“你說真的,真的嗎!亞索。”

“當然,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不如繼續回修道院禱告吧。”

“禱告做多了也不靈驗,我的床還等著我,我們還是一起回到斯納夫婦家裡吧,別讓你的地板久等了。”

霍倫隨即高興的跑回去,路途上差點開心的跳了起來,身後的亞索看著霍倫的背影,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