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王長生就連韓穀雨和辛允兒,也是不敢相信彭德海竟會有這番舉動。

這時天支子怒喝道:“放肆!”天支子動了真怒,彭德海立即嚇得不敢出聲。韓穀雨、辛允兒雖已知天支子要贈送的東西定然非同小可,卻也只是勸解而不敢阻攔。

天支子餘怒未消,看了眼彭德海,道:“誰再多勸一句,便等同於害我弟子性命。”

不知彭德海哪裡來的膽氣,直了直腰就要開口說話。旁邊的韓穀雨見狀連忙厲聲打斷,道:“彭德海,你可知屠戮同門是個什麼罪嗎?”

被韓穀雨喝止住的彭德海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只見它癱坐在地上,抽泣著說道:“韓師弟你入門太晚,哪裡知道師兄是要將何物贈於師侄。若是你知曉必不會阻攔我。”韓穀雨確實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二師兄彭德海如此。

時間不久茅屋中就只剩下王長生與天支子了。天支子道:“你二師叔的話你不必在意,也不必介意。”

王長生道:“看得出二師叔對師尊的感情是很好的。只不過剛才師尊用秘法將我困住使我不得言語,只怕二師叔少不得會對我有些怨言的。”

天支子道:“你二師叔稟性純良,不會記恨你的。當然等你日後飛昇上界之時,還是要親自言明此事的。”

王長生剛要說話,這時頭頂上方忽然出現一團羽毛狀黑雲,下一瞬直接沒入王長生天靈蓋中。王長生立即道:“弟子不······”話還未說完便被天支子出言打斷,道:“此物對我雖有些用處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而且此物不會對你的修為精進有什麼幫助,你莫要懈怠修行。”

事已至此,王長生只得躬身深施一禮。

天支子說道:“長生,為師在走之前要為你想些出路。若無差池百年之後那先天元根便會毀壞,沒有了它爭搶天地元氣陣中魔熊便可自行吸納天地元氣,到時你也就不必守在此處了。那嘯魔熊受傷極重,即便它可以自由的吸納天地元氣,也需要極長一段時間才能衝破封魔大陣。有了這般長時間的緩衝,你若又有機緣的話,應該是早已飛昇上界了。假若那魔熊提前破陣而出要來尋你麻煩,你可將精血氣息放於它知,畢竟你未曾害它又是下界生靈想必它不會為難於你。假若它不依不饒非要尋出封困他的人,你一定要報出師尊的名號。以那嘯魔熊一族在上界的名頭,找到了正主必不會為難你。”

王長生聞聽此言心中溫暖,再思及天支子幾年的教導之恩心中更暖。王長生正要說話卻被天支子攔住。

天支子又說道:“長生,你要說什麼為師知道。不過如今為師要讓你知道的是,你既然誠心拜我為師而我又情願受下你的跪拜,那麼你我師徒就是如父子一般親近的人了,你我的命便同等重要。那嘯魔熊的報復你受不下來,但是為師卻可以。嘯魔熊一族名頭雖響卻也不敢輕易與我人族開戰,頂多只會尋師尊我一些麻煩罷了。當然師尊可也不是那般好欺的,任它追一陣兒磨滅了心中的怒氣,此事也就作罷了。”

王長生幼時便被蠻子虜去,自記事起便少有溫暖,如今天支子說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他自然明白,心中不禁十分感動。王長生面色雖十分平靜內心的波瀾卻久久

天支子思量良久之後,道:“上次為師送你去修行的地方,一年之後你可再去一次。”

天支子走的十分突然可說是非常匆忙,不難想象應該是早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只不過是天支子一直在等待王長生回還罷了。對於其中變故如何王長生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山中過起了照顧陣法、參悟法決的平靜生活。

只可惜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只不過十幾日的光景之後,封魔陣中的指示燈光便突然變亮。王長生想了想,上次向陣中滴入精血是從大忠國回來之後,算算時日總共可也不超過二十日。儘管按道理指示燈不應該這麼快亮起,不過王長生思及天支子走之前必定是檢查過陣法的,再加大陣可是平穩執行了幾萬年的,王長生還是立即向陣中滴入精血直至三滴之後燈光熄滅。

卻沒想到只不過過了一日的光景,封魔陣中的指示燈便又發出幾乎是耀目的白光。不用說封魔陣肯定是出現了變故,而且這一次王長生足足滴入了五滴精血才將燈光熄滅。接連失去精血給王長生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荷,而王長生更擔心的是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

對於陣法一道王長生並不精通,對於這樣繁雜的大陣,王長生清楚只憑自己的見識,根本沒有希望找出問題。好在當初天支子曾交給他一支滿載資訊的玉簡,王長生只得試著藉助玉簡解決問題。

又過了一日,果然王長生並不想看到的燈光又漸漸亮起來了。這一次王長生一邊向陣中滴入精血,一邊用神念按照玉簡中提及的方法查詢問題。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附著在精血上的神念,竟然隨著精血一直到達陣法的最深處。

且不說王長生心中如何驚訝也不提陣內結構如何精妙複雜,只說王長生行進中神念突然發現一隻碩大無比的黑色巨熊。那黑熊氣勢驚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兇厲的氣息,王長生本能的感覺危險立即想要收回神念。

不過正在這時黑熊的頭頂上,突然極速的射過來一條黑色的兩指粗的鎖鏈。收回神念本來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可也不知那鎖鏈有何玄妙神通,不僅速度奇快而且竟有鎖住神唸的能力。就這樣王長生的神念,竟被一點點的拉向張開巨嘴的面色不善的巨熊。

終歸不知後事如何,一應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