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光陣恰好在此時被破開,這才引發種種異象。

朴樹千葉頂著一腦門細密的汗珠連同十幾名修士衝入陣中,將朴樹千花扶起,轉頭面色頗為難看的對王長生說道:“比鬥到此結束,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在另一邊一隻巨大黑熊正死死銜住一隻獨角獸,看樣子不僅是要置其於死地更是想吞了它。在王長生呼喚一聲之後,獨角獸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陰煞怎趕過來護在王長生身前,卻見王長生丹田受傷,情緒立刻異常激動起來。

受此影響不僅是一雙鬼目連同全身竟也變做淡淡金色。鬼目之中更是有兩條金光電射而出,腰間一條黑色繩索變粗變長上面竟有模糊的黑色符文閃現。

陰煞不肯就此罷休,這副模樣只將那十幾名修士驚得心中一顫。王長生傳音幾句,一鬼一熊才勉強息事寧人。

王長生受的只是皮肉傷,在朴樹千葉安排的“住處”運功不多時即恢復了。

過了一段時間,如王長生所料,朴樹千葉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入,焦急道:“王道友,我妹千花全身肌膚髮暗,你可知是怎麼回事嗎?”

王長生並不著急,喝過一口茶後,道:“許是中了什麼毒吧。”

朴樹千葉見此情景立刻平靜了下來,尋一把椅子坐下,心平氣和的說道:“我這雖妹子機敏聰慧,卻因久居山中少經世事,從而在人情世故方面欠缺了些。

在山中受我庇護,又生了些不肯服輸的性子。道友先前曾勝過她,此後之事大抵是因‘爭勝’二字所起。

不過我這妹子也有好處,真若將她打服了,她也就真的心服口服了,態度也會大大不同了。而且她受我的影響對凡俗武藝十分喜愛,道友便是武藝高強之人······當然了比我是要差一些,不過已經十分不錯了,我妹妹其實心裡是喜歡你這樣的人的。

至於我嘛,可是一直對道友沒有什麼惡意的,你們在光陣中爭鬥時我還出言提醒過道友呢。王道友你看如何啊?”

王長生點了點頭,道:“既然山主以誠待我,我也不想與這滿山的能人交惡。只是我在這山中做客久了,終覺有些不自在。山主你看?”

朴樹千葉回道:“這件事我做的了主,甚至可以親自送道友離開。若是道友需要保證,我願當場許下心魔誓言。”

王長生道:“聽聞千花姑娘身體有恙,我想去探望探望。順便看看能否盡些綿薄之力。不知山主覺得如何?”

朴樹千葉立刻起身,說了聲“請”後,便走在前面給王長生道路。

來到朴樹千花處,王長生看見朴樹千花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肌膚已經變成顯眼的淡黑色。周圍幾名修士指指點點彼此議論,卻都是一副素手無策的樣子。

王長生上前幾步來到床邊,以神識仔細查探。

不出所料朴樹千花之所以昏迷,果然是因為受了那損靈水的傷害,當然陰煞留在她體內的陰邪晦氣也起了一些作用。

此刻朴樹千花的情形已經十分危急,王長生立刻張口吐出一顆圓球,以靈法控制圓球在朴樹千花周身遊走。隨著時間的推移,朴樹千花身上的黑色漸漸消失。

就在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時,昏迷中的朴樹千花突然睜開雙眼,張口將正好遊走到她嘴邊的圓球一口吞了下去。

王長生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朴樹千葉。

哪知朴樹千花看在眼中,頗有些刁蠻的說道:“看我大哥也是無用,不給了,不給了。”

朴樹千葉面上先是閃過一絲喜色,而後臉色漸漸有些不好看起來。

看看左右沒有說話,卻暗中傳音對朴樹千花說道:“胡鬧!哥哥已經許下了心魔誓言,是要親自送人家離開的。說起此事哥哥可是要提醒你:如今此人的手段、好處你也知道了,若是真這樣就讓他走了,日後天高海闊再無相見之日也是有可能的,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朴樹千花聞言面有異色閃現,朴樹千葉看在眼中,趁熱打鐵道:“至於哥哥成道飛昇的事嘛。唉!我的傻妹妹啊!這樣的事還用的著哥哥動用禁忌損壽之法卜算嗎?若千花你真有成道飛昇之日,必然已經是修為通天了,到時自可幫扶哥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