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魔試煉中蒼黎說的話果然不假,女執事只給了王長生一塊證明身份用的玉牌再無它物,決然沒有法器靈兵之類的。

王長生接過玉牌略一察看,原來此玉牌可不僅是身份牌,在其後面還有諸多偷渡者的名單及獎勵的功勞點。

這時女執事說道:“道友可憑此玉牌,在門外右手邊的石山上取用一間石室。若有其它的需要,則可用多餘的功勞點換取。另外近魔城中的差衛是不允許佩戴‘看不穿’的。”王長生也就摘下了‘看不穿’。

將一些細節打聽清楚後,王長生便帶著玉牌離開了。哪知剛走出門,就被一個樣貌普通的青年修士攔住去路。

只聽其說道:“在下近魔城緝捕役秦修。這近魔城的小葉花茶很好,在下想請道友喝一杯。”

王長生打量了青年一眼,道:“喝茶就不必了。道友若有事不妨直說。”

秦修道:“終歸要有個說話的地方不是?”

王長生想了想,道:“我剛得了一間石室,若不嫌棄不妨一起去吧。”

王長生選了一間靠近山腳的石室,用玉牌開門之後將秦修請了進去。石室內空無一物好在乾爽整潔,二人就此盤膝坐在石質的地面上。

王長生不知從哪裡取出兩杯泛著淺綠色澤的靈茶,道:“山野粗茶,請道友品嚐。”

秦修微笑著頭致謝,接過茶抿了一口,道:“秦某知道一些偷渡者較為詳細的藏身地,此次來是想將其提供給道友。”

王長生面色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原來李道友是專門販賣來訊息的。這是件好事,只是不知王某要為此付出什麼?”

秦修道:“我要道友所得功勞點的七成。”

王長生面色平靜,再次喝了口茶卻並未回話。

對此秦修似早有所料,道:“七成的功勞點看著確實不少,不過道友或許並不知道······”

王長生擺了擺手打斷秦修的話,道:“道友無需解釋,七成的價格已經很合理了。”

秦修面色古怪,深看了王長生幾眼,大感意外的說道:“我說出這樣的話,九層九的人將我請了出去。道友果非尋常之人!”

王長生好似沒有聽到李峰的話一般依舊不開口。

秦修平復情緒,接著說道:“道友是對李某的信譽和能力有所懷疑?”

王長生放下茶杯道:“七成的功勞合理,但確實不少。”

秦修笑了笑,道:“信譽或者說信任是靠慢慢積累的。至於能力嘛······近魔城‘提壺堂’似乎對道友十分感興趣。道友進城的訊息,他們竟比我還要先一步知道。有意思的是他們分明急不可耐卻又格外謹慎,以至於讓李某後來而先至。

能讓‘提壺堂’的掌櫃親自出馬又這般小心,近些時候恐怕也只有‘散功試煉’的事了。我要提醒道友那‘散功試煉’異常兇險,無論那掌櫃許下什麼條件,道友都要好好斟酌考慮。李某今日還有事,若是可以話明日此時再來拜訪。”

王長生點了點頭,邊起身邊道:“秦道友,近魔城許諾給我們的待遇都會兌現嗎?”

秦修笑著說道:“這算是道友的第二次考校嗎?這難不倒我,道友你要的是我人族參軍待遇的第九條項。這一項可並非是對所有人族都有效用的,只對那些體制內的人有約束力。不過道友既然已經成了‘緝捕役’,說明你提的那人正好是體制內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將李峰送了出去後,王長生面有思量之色緩緩回到石室。

這時陰煞探出頭來,道:“上仙,此人言說提壺堂掌櫃的鬼鬼祟祟的,難道是那觸肌蟲的事嗎?”

王長生道:“多半是我們賣那兩條觸肌蟲時,被他看出端倪,進而推測出我們有能力尋到觸肌蟲。”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石門外果然有人敲門。王長生盤膝打坐恍若未聞。又過了一個時辰,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王長生依舊閉目靜修並不開門。

誠如秦修所言門外來的確是“提壺堂”的人,而且是一主一僕兩個人。

等候許久敲門兩次王長生也未開門,夥計獻殷勤道:“這人是故意避而不見,竟讓掌櫃的空等這麼久!不如我們按原計劃,將他劫······”

夥計的話還未說完,掌櫃的便暗中傳音厲聲呵斥道:“胡鬧!這人可是引得族中姜維志長老親自過問,不管原因是什麼也不是我們可以動心思的。”

夥計哪裡還敢再說,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