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走蠻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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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虜除,功臣是生是死?
大忠國貞間三年,大忠國精銳主力“王家軍”與蒙匈主力決戰,終在凹谷山全殲蒙匈主力20萬,狡詐的單于及其首子亦未能倖免於難。資質能力平庸的單于二子反而突圍逃脫了,究竟為何?
十年的戰爭使生產停滯田地荒蕪,產生了大量難民。難民為了生計遷徙,一路之上只得以乞討為生。如此多的難民能不被餓死已是萬幸,若是還能吃的飽,那就真真正正是個技術活了。所以那些剛入行的“生瓜”少不得要拜師學藝了。
這不正有一個“生瓜”拿著剛到手的半塊地瓜幹,向一名老乞丐認真的請教。這是關係到肚皮的大事也由不得他不認真。再觀老乞丐雖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卻是不以己悲處之泰然。他微閉雙目端坐於地,對於“生瓜”的話聞而不答。
這做派“生瓜”非但未曾生氣,反倒覺得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唯恐高人不語是不願指點,於是越發的恭敬了,卻不知越是如此那老乞丐越是受用。老乞丐偷眼看了看那“生瓜”見其確實恭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緩緩的說道:“念你如此心誠,我便傳你其中竅門一二。只不過所謂法不傳六耳,你若學了去切不可傳與他人。”
聽此言只喜得那“生瓜”連連點頭,哪有半點不依。老乞丐本是滿意,哪知那“生瓜”再無動作,並不遞上地瓜幹。老乞丐又立刻無不遺憾的說道:“我見你樣貌談吐皆是不凡,應是蒼天生就的要飯奇才!幾百年才出一個的人物。我本意是要傳你些真本事的,只不過我們這行的學問大的很哩!我倒是怕你自恃聰慧求學之心不誠,到時反倒要弱了我的名頭。” 老乞丐說完不再多言只連聲嘆氣。
那“生瓜”也是個爽利人,聞言連忙將那地瓜幹送到老乞丐手裡。並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長謬讚了學生可當不得‘奇才’二字,只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學生身無長物唯有這半塊地瓜幹,奉予師長以示心誠。萬望師長髮發慈悲教我一教。”
“生瓜”話說的很誠懇,言語之間對老乞丐也是很尊敬。卻不料那老乞丐突然翻臉,並將已經送到手邊的地瓜幹一把推開。雙目圓睜大聲呵斥道:“哼!我說這話難道是貪圖你那半塊地瓜幹嗎?”說完便起身欲走。
那“生瓜”被呵斥的一驚後連忙上前阻攔,並連聲說道:“學生絕無此意,學生絕無此意啊!”
誰知話音未落,老乞丐便已經轉過身來,從“生瓜”手中奪似的接過地瓜幹,笑著說道:“即是如此我若不收倒是駁了你的一片孝心,收下了收下了。”說著還沒等“生瓜”反應過來有些愣神的功夫,便已經將地瓜幹揣進了懷裡。
“生瓜”如蒙大赦道:“多謝師長諒解,多謝多謝。”話語中帶著哭腔,倒真是感動到了極點,直到這時才有暇抹了幾把額頭汗珠。
老乞丐正要說話,卻不知為何又突然停住。只見他目中餘光一掃,輕“咦”一聲而後暗自嘀咕道:“怎得來的如此之快?”
略一思量這才輕嘆一聲對“生瓜”說道:“剛才所言絕非誑你,只靠言語怕你是很難悟出其中的無上妙法。需我親身演示一遍才好。只是此處荒涼既無人家又無行人,只等以後但有機會定將一身所學傳你。你先離去到時我自會找你。”
那“生瓜”三四十歲的人了,雖說有些書呆子氣但終歸是捱過餓的人了。餓的怕了也就長了些經驗哪裡肯等以後,只是又不敢反駁。正為難之際,遠遠的也看見了大道之上有一個牽著跛腳馬的黑衣青年正向這邊走來。
“生瓜”喜得不行,連忙說道:“師長不必為難,你看這大路之上剛好來了一人。師長何不行乞於他,一則是為指點學生,二則也是顯顯師長本事不是。”
老乞丐實則早已察覺到了黑衣青年的到來,今日到此就是為了這名黑衣青年,心神大半已經不在“生瓜”身上了。
“生瓜”不知其中內情,見老乞丐有些失神連喚兩聲:“師長,師長。”
老乞丐心中計較幾番,決定先放下黑衣青年的事,反正對於老乞丐來說不管怎樣,自己在人前的面子是損不得的,自己高人的形象是斷然毀不得的。於是拿起十足的架勢說道:“好吧。”如此“生瓜”自然欣喜。
黑衣青年似有心事只顧低頭趕路,全然沒有注意老乞丐他們這邊的情形。“生瓜”不敢多言生怕驚了青年,不然莫說是行乞了不被罵就算好的了。他小心翼翼的跟在老乞丐身後,倒想學學老乞丐是如何叫停青年並向其乞討的。
老乞丐也是給足了“生瓜”面子,沒讓他多等馬上就行動了。只聽得老乞丐大喝一聲:“站住。”
這一聲大喝不僅驚醒了黑衣青年,也著實嚇著了“生瓜”。“生瓜”心中著急,暗道:“祖宗唉!你這是想要飯還是想搶飯吶?如此說話非讓人拆了身架不可!”
哪知青年卻不曾生氣,抬頭看了看見並不認識的老乞丐,客氣的說道:“可是有事嗎?”
老乞丐面色一寒有些不善的喝道:“要飯,給錢也行。”
“生瓜”聞聽此言心裡這氣呀!心道:“不用說肯定又是遭騙無疑了。”
心中雖氣,但在看了看老乞丐瘦肖的身形後,還是暗自祈禱道:“我說那青年你可千萬別是一個混賬啊!老人家這副身板可經不起你一推。”
誰知黑衣青年不僅未曾動手,甚至更客氣了些,道:“老先生,我此次走的急未曾帶半點錢財乾糧,還是請你到別處看看吧。”
老乞丐冷哼一聲道:“這些沒有無妨,將這匹老馬留下讓我們師徒撥皮烹煮了吧。”
“生瓜”一聽這話越發覺得自己遇到了騙子。思及前時自己還對其恭敬有加羞愧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卻不知此時黑衣青年的情形。黑衣青年只覺一股飽含殺意的氣機時刻鎖定著自己,憑他已是武道大宗師的修為仍是半點動彈不得。這股可怕的氣機便是以青年閱歷也只見過兩人用過,一人是蒙匈國大祭司通天巫,再一個就是斬殺過通天巫的飛羽道長了。這哪裡是一名要飯的老乞丐,分明是一位有修為在身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