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回道:“請師尊傳下門規,弟子必定謹記於心。”

天支子道:“門規業已傳下。”

王長生細思天支子前言,乃有所悟,回道:“弟子定將‘築德養性’,奉為金科玉律。”

天支子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按本門規矩你初入門,我當送你一件本門法器才是。只是為師在此界中不過是一道虛影別無長物,如此就將你師祖在此界佈陣時用以盛放佈陣材料的玉盒賜予你吧。待你學了祭煉之法,便可將其收歸己用。”天支子正說著,不知從哪裡飄出一個約三寸見方的雪白玉盒,待天支子說完時玉盒正好落在王長生身前。

王長生並未撿起玉盒,而是先在腰間摘下一個黑色葫蘆,說道:“弟子拜師理應呈禮,今將此是圓覺大師所贈之物,轉贈敬呈師尊。”

天支子點了點頭,一伸手黑葫蘆自行徑至手心。只見天支子對著葫蘆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些什麼,說完就又將葫蘆重新拋給王長生,並說道:“葫中之物珍惜少見,得之對你助益不小,只是機緣如何終歸是要看你自己的。將此物與玉盒一同收起,待你日後飛昇上界再呈拜師禮吧。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再來傳你本門法決。”

王長生心生感動將兩件物品好生收下,之後遵照天支子的意思起身準備離開。剛踏出一步,眼前景物當即大變,竟是一步便回到了圓覺大師處。

王長生剛離開,彭德海便現身在天支子的茅屋前急急的要往裡面去。卻在這時韓穀雨何辛允兒同時現身出現,將彭德海拉住並帶走。

在一處僻靜所在三人同時現身而出,彭德海道:“師弟、師妹何故拉我?”

韓穀雨施禮道:“師兄恕罪!敢問師兄何故要急急的往大師兄處去啊?”

彭德海略有焦急之色道:“我們本想將王長生到此的訊息瞞下,可是大師兄手眼通天如今分明已是知曉了。你們看這王長生出了師兄茅屋卻未曾離開此山,想來大師兄已經接下此間事並收王長生為徒了。”

說完此句彭德海便又施法要急急離去,卻被韓穀雨攔下,道:“便是如此又如何啊?”

彭德海急道:“師弟難道是糊塗了!此事風險巨大怎肯讓大師兄擔下這等風險?反正我是不肯的!如今非要讓師兄收回決定。”

韓穀雨苦笑一聲,道:“彭師兄才是糊塗了!大師兄是我教聖人,出口之言如金科玉律一般。如今師兄前去,是想讓大師兄自食其言、言而無信嗎?”

一聽這話彭德海面色大變,倒吸了一口冷氣對韓穀雨深施一禮,道:“多謝師弟提醒。師弟所言極是,如今師兄我這就去找那王長生,定要讓他放棄拜在大師兄門下。”

哪知韓穀雨又阻攔道:“彭師兄這一去且不說大師兄必定生氣,只說這種近似斷人修行的惡事可是大違本教教義的。”

彭德海不為所動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彭德海願受教中極刑。”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辛允兒,道:“彭師兄不肯讓大師兄做那違信之人,卻要讓那王長生做那違信之事嗎?”

彭德海聽此言愣在當場,絕不敢再進一步。

韓穀雨趁機再勸道:“那王長生資質差,依我看也未必能感應天地元氣從而進入修行之門。若那王長生不能修行,則自可再換他人。彭師兄不必心急,靜看事情發展。”

彭德海聞言難得的笑了笑,假怒道:“這等事情你二人不早說,害我白白的焦急擔心。”

清晨王長生再次拜見天支子,天支子從頭詳細講說了修行之道。最後天支子總結道:“所以說感應並吸納天地元氣為己用,是修行的第一步也是第一道難關。能否渡過這一難關因人而異,時間也有長有短,不過一般來說天資好的要快一些,自然資質差些的就會慢一些。你資質欠佳,感應就是會慢一些,到時不要心急,即便最終沒能修行入道也要看的開。山谷中有一根透明圓柱,便是封元大陣所留的間隙,內裡盡是被元根吸納匯聚天地元氣,你雖不能吸納卻有助於感應,便在此修行吧。”

終歸不知王長生能否修行入道,一應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