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提步繼續往前走去。

“……”徐婉兮下意識地也跟著提了步,卻在細思著方才他那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一輩子不知才是最好?

是指她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受這樣重的傷嗎?

思及此意,女孩子心中升起一種極莫名的感受——但至於是什麼感受,偏又不好說。

而後,抬起頭來看向走在前面的人,忍不住道:“藥既是好用,怎地一句話都沒有?謝大人這般行徑,未免有失君子風範。”

想到他那“不知”二字,女孩子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些。

今日沒被她碰見且罷了,既叫她逮著了,還是問個究竟為好。

若不然,她心裡憋著這口氣,總忍不住記掛此事,保不齊哪日又要說那惹人笑話的夢話了。

前方之人的背影顯然滯了一下。

徐婉兮瞧不見的是,那人一怔之後,卻是笑了。

怎地一句話都沒有……

有失君子風範——

這小姑娘竟是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麼?

察覺到落在自己後背上的那道目光,謝遷不必去看,也能想象得到小姑娘隱隱不滿的表情。

徐婉兮只聽他邊負手走著,邊頭也未回地講道:“那時我當真不知是何情形——本打算次日替你去打聽一番,然次日困境已解,訊息已經傳開了,我便當你必然也聽聞了。因此,便未有再多此一舉了。”

甚至他眼下還不甚能想得通。

她是想叫他幫著打聽張家姑娘的訊息,可次日六皇子醒來,滿京城都傳開了,她也已經知曉了——那他還需要做什麼?

果然,這天下就沒有哪個女子是能叫人省心的。

謝大人默默望天,可又莫名忍不住無聲失笑。

後頭那小姑娘還在跟著他。

一副討說法的姿態……

現下討著了說法,好一會兒才開口,仍是理直氣壯的語氣,卻也十分講道理地沒了那份不滿。

“……那也得說一聲才是。”

只回了“不知”二字,便再沒有其它了,她哪裡知道他原本打算次日去幫她打聽?

她可不是他謝大人肚子裡的蛔蟲。

“嗯,此事是我思慮不周,過分自以為是了。”謝遷笑微微地道:“下次必當辦得圓滿些。”

徐婉兮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