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阿荔臉上現出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態,嘴唇輕動,無聲吐出了一個字——學。

她阿荔身為大丫鬟,處處都不想輸給旁的丫鬟,她的男人自然也不能輸給別的隨從才行。

棉花默默轉回了頭。

做隨從很容易,但娶媳婦好難。

“姑娘,是否要將人先控制住,或帶來見姑娘。”見張眉壽一時沒說話,清烈主動問道。

“你武功雖定在他之上,然此人興許極擅使毒,決不可輕舉妄動與其交手。”

這世上有些毒發作極快,她到時即便有心想救怕也來不及。

清烈上一世是因暗查白家的案子而殉職,這一回祝又樘將人保了下來,交到她手裡,她便不可能叫他冒這個險。

“眼下只需暗中盯著,待我先確定了對方身份,再設法將人引出來。”

清烈聞言應“是”。

“近身交手斷不可取,但有一事,需得你去辦。”

“姑娘只管吩咐。”

“待其出門之時,潛入臥房內,取幾根鬚發即可。”

“?”

清烈眼底有著困惑。

但其中緣由輪不到他來多問,照做就是了。

清烈退下之後,張眉壽向阿荔道:“去請田氏過來一趟。”

這畫像畫得極生動傳神。

其上的人她並不認得。

而若田氏認得,便可證明沒有找錯人。

約等了一刻鐘的工夫,田氏便隨阿荔一同過來了。

“姑娘。”

“看看吧。”

張眉壽指著桌上的畫像道。

田氏在路上已聽阿荔大致說明了情況,眼下沒有遲疑地上了前,將那畫像展開了來看。

只一眼,面色便已大變。

又待細緻地打量了片刻,確定正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人沒錯,不由震驚地喃喃道:“怎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