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多嘴之人——”

“這是自然……我也不會多嘴的。”阿秋連忙保證道。

“……”

於是,二人來至廊下,冒著冷風說了近一個時辰的八卦。

阿秋抱臂跺著腳取暖,卻仍是雙目晶亮,怎麼也聽不夠。

清羽倒是一動不動地倚在廊柱上,一副侃侃而談的淡定模樣。

“清羽大哥,你冷嗎?”

“我乃習武之人,自是不冷。”

阿秋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而後將懷裡的帕子遞了過去。

“清羽大哥……你快擦擦鼻涕吧。”

清羽神情一滯,不大自在地接過帕子。

“這不是我覺著冷,只是身體的正常變化而已……”

阿秋贊同點頭:“這是自然。”

……

直至天色暗下,太子仍未離開養心殿。

“瑜妃之事,你可是一早就察覺了?”昭豐帝正看著祝又樘問道。

“是。”

祝又樘並不否認,並道:“此前母妃在開元寺遇刺,兒臣便覺得有些蹊蹺,因此暗下一直留意著。”

“你的意思是說,開元寺之事,不是長春宮所為?”昭豐帝微微眯起了眼睛。

“兒臣亦只是猜測,因無憑據,故而未有同父皇言明。”祝又樘垂下眼睛:“兒臣有擅自隱瞞之過,請父皇責罰。”

昭豐帝斜睨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待眼下之事平息,再同你清算不遲。該罰你的,一樣都少不了。”

可嘴上這麼說,心底卻不知為何,竟是無法真正生太子的氣。

分明他最忌諱的便是被人隱瞞。

昭豐帝嘆了口氣。

經了這一番波折不打緊,竟叫他忍不住想要跟太子走心了可如何是好……

“父皇,兒臣以為,瑜妃之事還須細查,不宜過早下定論。”少年正色進言道。

他此番將瑜妃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來,是為先發制人,趁早拔除瑜妃這個威脅——

但眼下瑜妃背後的勢力尚無法確定,自然也要經父皇之手來查實。

如此一來,待到真相浮出水面之時,父皇才能有足夠的立場與決心去做決斷。

昭豐帝點了點頭。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