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田氏說過,她家中也曾有人患過此病,但是未曾找到醫治的法子。

後來待她知道了田氏本是南家人之後,心中便沉了幾分。

連當初醫毒之術那般鼎盛的南家都不曾能解決得了的‘怪病’,田氏又能有幾分把握?

但田氏也說了,她必然會盡力去想辦法。

而此時不出她預料的是,田氏滿面愁緒地搖了頭。

“還不曾。”

張眉壽也並未覺得多麼失望,只又問道:“不知先前患過此病之人,後來如何了?可有成家嗎?”

她想再多知道些關於此病的妨礙。

田氏頓了頓,才答道:“似乎除了發病之時,並不妨礙其它。”

只是聽姑娘這話中之意,莫非是此事影響了池兒議親……

張眉壽卻無意與她解釋太多,只起身道:“此事還煩勞嬸子多費些心,若需什麼藥材,也只管說,我定設法尋來。”

如今在她眼中,張秋池與其說是田氏的兒子,倒不如說是她的兄長。

田氏也識趣地並未打聽太多,只點頭應了下來。

這幾年來,實則她一直在為此事擾心,也不曾放棄過想要替池兒除去這‘怪病’的想法。

張眉壽離去之後,遂想到了祝又樘。

她想找祝又樘問一問此事——

只是,近來都不曾見他出過宮。

而這等事,又不便讓伯安哥從中傳話或是傳信,故而尚不知何時才能有這個機會。

隱約聽聞,他近來之所以長在宮中,似乎是因為雲妃娘娘身體欠安。

上一世,他早早沒了母妃陪伴在側,這一世既有此改變,她便也希望雲妃娘娘能平平安安的。

畢竟如今母子二人這份相聚,著實來之不易。

張眉壽在心中默唸了一句。

阿荔扶著自家姑娘上了馬車,自個兒則是暗暗瞥了一眼棉花腰間掛著的荷包。

想了想,她忽然伸手去捏了一捏。

待捏罷,臉色便沉了幾分。

竟又空了……!

定是又給他那勞什子妹妹送去了!

她就知道,他的心那樣偏,根本是說不算的……

倒不如叫他被活活坑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