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池前腳剛走,張巒便拋了尊嚴,連忙替妻子捏起了肩。

“我有什麼可氣的?只是有些想不通罷了……多好的一門親事。”宋氏嘆氣道:“我是怕他日後後悔。”

兩家的交情沒話說,劉姑娘她也是見過的,樣樣皆好。

張巒連忙稱“是”,又思索道:“興許是有什麼旁的想法?不便與咱們明說?”

頓了頓,忽而提議道:“對了,不如叫蓁蓁去問一問?”

這兄妹倆向來交心,池兒待蓁蓁,更少了幾分防備。

宋氏覺得可行,遂點頭,喚來芳菊,叫她去找了張眉壽來。

夫妻二人細細交代了女兒一番。

張眉壽離了海棠居,便直接去了張秋池院中。

張秋池正在練字,卻總也無法凝神。

聽得阿福來稟,他忙就擱下了筆。

“二妹,你來得正好。”

張眉壽愣了愣。

大哥這種好像看到了救兵一般的神情是怎麼回事,須得知道,她此番可是來做說客的。

但究竟要如何做,她還得先聽一聽自家大哥的心裡話,才能做決定。

半個時辰之後,張眉壽離開張秋池的院子,回了海棠居。

“蓁蓁,你大哥怎麼說?”

張巒迫不及待地問。

宋氏也看向女兒。

“父親,母親。如今大哥既一心求功名,親事還是稍放一放吧。”張眉壽看著父母,語氣認真地講道。

張巒和宋氏皆怔住。

“蓁蓁……”張巒懷疑女兒腦子此時不甚清醒:“你可知,我和你母親是託你幹什麼去了?”

等等,女兒反而一臉無奈地嘆氣又是怎麼回事?

“你大哥他,當真不是有了心上人?”張巒換了個問法。

張眉壽搖頭,神情篤定。

宋氏問:“那他……當真就是單單為了讀書?”

張眉壽點頭:“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