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著人擬了畫像過來,朕要看看。”

陸塬:“屬下遵命。”

他莫名覺得張家要倒黴了。

……

近來,張家有些不同以往的熱鬧。

張秋池中解元之事,張家並未大肆慶賀,更不必提宴請賓客。

近來上門者,多是有意替張秋池說親之人。

張秋池已滿十七,換作尋常人家,多半已經定親甚至成家——只是男子上進,乃是好事,因讀書耽誤了些也無可厚非。

且如今京城誰人不知曉,眼下的解元郎,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據聞十分不得張家待見的庶長子可比。

再者有才名在外,今日是解元郎,來日前途不可限量。

在此榮光之下,寒門子弟亦是值得賞識的,更何況張秋池出身正經官宦書香門第。

於是,說親者中,也不乏出身與張家相當的嫡女。

張老太太近來便又很是過了一把揚眉吐氣的癮。

往日那些眼高於頂的老婦人們,如今巴巴地想將孫女嫁過來的,也是比比皆是。

如此情形,自是被小時雍坊的其他人家看在眼中。

這一日,定國公夫人便與兒子私下唸叨起了徐永寧的親事。

“寧兒今年也有十六了……慶兒的嫡子都要滿兩週歲了,他卻還連門親事都不曾定下。”

徐永慶乃徐永寧堂兄,比徐永寧大上兩歲。

提到此處,定國公世子也有些發愁。

兒子早些年名聲不佳,說親的物件要麼是門第相配,性情樣貌卻與兒子半斤八兩,要麼是品行佳,門第卻不相配——

好在近年來兒子交友有方,處處倒是改好了許多,漸漸也有些像樣的人家找上了門來。

可這個時候,兒子又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均是聽也不聽就搖頭。

定國公夫人和定國公世子從越說越愁,到越說越氣,到了後頭甚至想將人揪過來打一頓。

定國公世子倒當真將人叫了過來。

只是打是不宜隨便打的,首要是問個究竟。

徐永寧聽到親事二字便覺得頭痛。

“今日此處沒有外人,你便同我和你父親說句實話,究竟為何遲遲不願議親?”定國公夫人苦口婆心地問道。

“我……我就是想多讀幾年書而已。”

“成親會耽誤你讀書?再者,你又不考功名!”定國公府世子一聽這話便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