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餘的就是業餘的……這都什麼毛病!

傅大夫下了馬車,直接被等在張家大門外的僕人請去了張秋池院內。

傅大夫一進得外堂內,就瞧見了與張巒等人一同等在此處的太子殿下。

演技精湛的傅大夫用眼神向太子殿下行了禮。

並未接收到的太子殿下只催促道:“人在裡間,傅大夫請”

傅大夫應了句“是”,便由小廝引著進了內間。

張巒跟了進去,邊道:“有勞傅大夫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張秋池,唇色泛白,雙眸緊閉之下,唯有一對緊緊皺起的眉,還可見勉強存有一份神智在。

傅大夫上前先觀其口鼻眼,又替其把脈。

“傅大夫,犬子究竟患了什麼病?何故會如此嚴重?”張巒急切地出聲問道。

範九前腳剛走,池兒便嘔吐不止,頭暈虛浮,眼見就要陷入昏迷。

“不是病。”

傅大夫微微皺眉,語氣篤定地道:“而是中了毒。”

“中毒?!”

張巒神色大變。

他便說,單單只是吃壞肚子,應不至於如此如此嚴重……!

可,中毒?

毒從何來?!

此時,又聽傅大夫說道:“眼下當務之急,須得儘快查清貴府公子究竟中了什麼毒,如此方好對症下藥。”

如今,他只能先開些藥以作輔佐,暫時穩住情況。

張巒神色凝重緊繃,攥緊了拳,儘量冷靜地道:“此事還須傅大夫相助查證,請傅大夫稍等張某片刻。”

傅大夫自是點頭。

張巒大步走去外堂,看了一眼等待答案的劉健與祝又樘,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可有大礙?”劉健問道。

“傅大夫言,乃是吃了相剋之物所致,只需吃藥調養一二,便可痊癒。”

劉健聞言點頭,鬆了口氣,卻又在心底嘆息。

誤食相剋之物,重則會危及性命,輕則腹瀉頭暈如池兒方才那般模樣,顯然是頗為嚴重的。

如此之下,少說也要調養數日。

這樣一來,明日的鄉試只怕十有**要耽擱了……

即便強撐著去了,可這一考便是**日,體力精神必然也會跟不上。無法發揮出正常水準不說,若再延誤了吃藥調養,只怕還要壞了身子根本。

“孩子沒事就好。”劉健往內間看了一眼,壓下內心的遺憾。

繼而,又目光深沉地看向張巒,道:“張賢弟素來謹慎,更當知曉,飲食之事,最是疏忽不得。按理來說,下人也不該如此懈怠馬虎才是。更何況池兒如今正當緊要之時,此事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

張巒會意地點頭。

“此中究竟,我必會盡快查明。”

劉健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且先回去了,若有什麼事,張賢弟只管讓人去尋我。待明日,我再來看池兒。”

雖說他不拿自己當外人,可夫妻間還有需要避諱的事情呢,總不能事事插手討人嫌。

劉大人不知道的是,他這邊前腳剛走,後腳張賢弟就拉了小朱到一側,正色道:“既安,我方才並未對劉大人說實話,池兒實則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