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不是罵人的那個意思啊。

“田嬸子,那咱們就開始吧。”

“田氏”楞了一下。

開始做什麼?

眼見三姑娘拿一副“還用問嗎”的神情看著她,田氏適才恍然過來。

哦,是她犯蠢了,竟忘了自己能保住這條命的原因所在了——不就是還有些製藥製毒的本領嗎?

……

張眉壽從田氏的住處離開之後,帶著阿荔朝著棉花衚衕口走去。

馬車停在那裡,還不見棉花的影子。

“姑娘先去車裡坐著,奴婢去喊人。”

阿荔話音剛落,又忙道:“姑娘,人出來了。”

張眉壽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老宅子。

棉花由一名身材小巧的女孩子送了出來,那女孩子拿帕子抹著眼淚,不知在說些什麼。

棉花靜靜地聽著,片刻後,轉身離去。

“姑娘,那就是棉花的妹妹啊?”阿荔笑著說道:“長得倒也清秀,遠遠一瞧,還真有幾分像是親兄妹呢。”

張眉壽看著她,在心底笑了一聲。

上一世這女孩子與棉花揪扯不清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哭著抹著說人家長得刻薄,一瞧就是勢利眼兒,薄情人來著。

那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站在門前目送著兄長,目光觸及到張眉壽,驚訝又好奇。

直待張眉壽轉身上了馬車,她才將視線收回來。

馬車朝著小時雍坊的方向駛回。

分明是臨近晌午的時辰,天色卻忽然轉暗,似有烏雲遮蔽了烈日。

一陣風透過支開的車窗吹進來,竟帶著罕見的清涼。

“姑娘,瞧這天色,興許是要落雨了!”阿荔驚喜萬分。

京城已有許久未下過雨了,多條河流已現乾旱之兆,若再見不著雨水,必然要遭大旱災了。

張眉壽聞言沒有說話。

馬車恰經過熱鬧的長街,街上的百姓多數也在歡呼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