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眉壽痛叫出聲,掙扎著將手抽了回來。

“大哥,好端端地你為何要掰我的手指!”她不解又氣憤。

方才張秋池握住她的中指便往手背的方向掰,力氣之大,直讓她覺得手指要被生生折斷了!

卻見張秋池大鬆了一口氣。

“三妹,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呢。”張秋池說著,有些抱歉地撓了把後腦勺。

張眉壽:“……”

哦,她記起來了,民間有傳言,被鬼怪附身時用力地反折中指,便能逼得鬼怪現身……

可是大哥不是向來很排斥這類“蠱惑人心”的東西嗎?

怎麼現如今反倒用到她身上來了!

……

張眉壽回到愉院之後,讓阿荔找了棉花過來。

她交待給了棉花一件新的差事——跟蹤張彥,特別要留意他私下會去見哪些人。

棉花只答應下來,並不多問。

不到必要時不說話,一旦說話必定讓人印象深刻——並非他生性寡言,而是師傅生前曾說,這樣做會讓人覺得比較牢靠。

所以,他有話一般都在腦子裡自言自語。

三姑娘可真奇怪,總讓他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現在的孩子腦子裡究竟裝得都是什麼東西啊?

“棉花師傅!”

他將要出愉院時,卻被一道聲音給喊住了。

這聲音諂媚之極,直叫他六月的天兒裡,當場打了個寒噤。

他轉回身去,阿荔已經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手裡頭提著一隻食盒。

“棉花師傅,這是我做的幾樣兒拿手點心,你帶回去嚐嚐。”阿荔扯著臉皮笑了笑。

棉花:“無利不起早。”

阿荔聞言笑意僵在臉上,暗暗咬了咬牙。

一般不都是說無功不受祿嗎?

“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功夫。”她本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乾脆痛快說出口。

棉花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阿荔站得筆直,昂首挺胸。

“雖是晚了些,但學些拳腳防身還是能成的。”棉花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