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子臉少年聞言一愣,生生停下那向著凌俊東刺去的長斬。

“咚!”

一聲悶響,那把鋒利長斬被硬生生的一個變向,刺到凌俊東身旁的一塊石板上,生生將那堅硬的石板紮成兩半。

“測堂門前不得喧譁無禮,還請王家的弟子們遵守次序,前往隊尾排隊。”

陸一仁還是帶著那一臉燦爛的笑,只是語氣裡帶上了一抹冷硬。

凌俊東三人直接無視那十幾名被陸一仁的一番話說的臉色發綠的紅袍少年,繞過了他們之後徑直走向掛著一臉笑意的陸一仁,將手中的硬紙張遞到陸一仁寬厚的大手之中就頭也不回的走近了那扇測堂敞開著的大門內。

只見那一臉麻子的少年,盯著走在最後的楚南赫,眼底隱隱露出一抹狠意。

那張有些黝黑的臉上,一閃而逝一絲冰冷的笑意。

十餘人此時互相對視了幾眼,長時間的團體修煉,早就將彼此之間磨合的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瞭解各自眼神背後所暗含的深意。

“你們......好好等著吧......”

揚起的嘴角溢位一聲低低的冷笑。

......

“何先生,我們現在是在哪啊......”

流雲看著眼前廣闊無垠的蒼茫大地,像是來到了一處荒原。

此時的流雲,混身髒兮兮的,與一旁氣宇軒昂衣衫整潔的何銳冬簡直沒法相比。

之前船身的那陣動盪,是因為他們在橫渡虛空之時遇到了極其兇險的一種類似空間漩渦的能量風暴——“渦流”。

渦流,偶爾出現在虛空深處,是一種類似黑洞的能量漩渦。渦流出沒的虛空中,如果讓一艘渡船倒黴的碰到,基本上就是船毀人亡。

何銳冬早些年間由於自身的某種體質,經常在橫渡虛空的時候遇見渦流。所以在錶盤破裂的瞬間他早就有了應對措施。只是......

苦了流雲。

流雲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加上當時何銳冬忙著控制已經不受控制的渡船,沒有餘富的精力去和流雲說話,只能任由著流雲倒黴的一次次在船身突然而來的劇烈晃動的瞬間慘烈的甩飛出去。

最後小船終於是在那陣劇烈的渦流中脫離了出來,只是那艘精巧的金色小船瀕臨報廢。

看著自己撞得一身的狼狽,流雲苦笑。

不管這是哪,總之看這裡的地形風貌......這裡距離他們要到的那個地方差了十萬八千里。

何銳冬皺著眉觀察了一下四周,最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隨著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這片一望無際的荒野上,終於是能看見了一點樹林草叢的植被。

流雲視角不斷變動,在瞥到遠處那一撮灌木叢後,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一般,眉頭緊鎖。

隱隱約約看到了一片翠綠色樹叢中,好像蹲著一個人。

何銳冬也看到了蹲在樹叢中的那個人影,劍眉微皺,隨後剛欲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只見那人緩緩偏了一下身體,賊頭賊腦的來回轉頭,似是在偷窺著什麼。

當那張臉映入了流雲的視線之內,流雲一陣錯愕。

“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