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無奈搖頭,心裡想要勸公子長琴忘了之前的事情,可是又覺得,他在公子長琴現在這麼脆弱的時候提起顏朝歌,這種行為無疑與在公子長琴的身上撒鹽。

想了想,他便是扯開了話題。

“今日父皇宣你進宮是為了何事?”

公子長琴看著那御書房的位置,又想了想程林帝問他的一些事情,眼神裡有著一抹高深。

“問了我一些問題,關於治國之道。”

他看著臉上滿是好奇的三皇子,故意將話說到這裡。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府。”

“回去吧。”

送走了公子長琴,三皇子的心卻不自覺的沉思了起來,暗暗猜測程林帝問公子長琴治國之道的用意。

“這孩子,從小就是頗為固執,現在也依然是。母妃擔心的是,他要是和九王爺一樣一個人孤獨終生,當母妃百年之後,母妃要怎麼和容妃交代?”

她與容妃的關係好,自小就是手帕教,後又都進入程林帝的後院,伺候著同一個男人。她們兩人,是難得沒有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的手帕教,本以為可以相攜著一起到老,看著各自的兒子和子孫成婚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容妃先一步離開了人世……

“母妃不用如此自責,六王妃再世時,王爺與王妃之間的感情極好,如今六王妃薨了不過一月,想必六王爺的心裡,還沒有忘記六王妃。倘若母妃真的擔憂王爺不肯留有子嗣,大可以等半年之後再詢問,屆時再以退為進,勸說六王爺時,就以續絃王妃的孩子,記在朝歌的名下便是。”

想到顏朝歌,柳嫣然的內心滿是惋惜。還記得在那京城近郊的山上,顏朝歌曾經問過她可願意出仕。

柳嫣然還記得自己第一時間是激動,而後是惋惜。

她的確很想出仕當仵作,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的性別不允許,這整個晉國的律法,也同樣的不允許。

在面對顏朝歌那帶著一絲邀請的意味,且臉上沒有任何的詆譭或者輕賤眼神時,她的內心是開心和激動的。倘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她當場答應顏朝歌的邀請也是不一定。

“你說的對。”

淑妃點頭,覺得柳嫣然的思慮周全,心裡對與這個兒媳婦,那是越看越滿意。而後她將目光看向了三皇子,意有所指。

“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你們二人,也可以了。”

柳嫣然的臉上有著一絲緋紅,而後便低著頭沉默不說話。

“母妃,你要是閒著無事,可以與德妃下下棋,喝喝茶什麼的。兒臣帶著嫣然先回府。”

三皇子向來是正經的,所以明明聽清楚了淑妃話裡是什麼意思,卻偏偏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臉正經的替自己母妃著想,並順走了自己的媳婦。

當二人走出皇宮,坐在馬車裡時。

柳嫣然明顯的感覺到,馬車的氣溫比來時要熱一點。

她伸手輕輕解開自己在頸間的盤扣,不過一個無意識散熱的舉動,卻讓她身邊那個正經男人不過眨眼間,就已經化身為狼。

“唔——”

柳嫣然不自覺嚶嚀出聲,她不自覺的環住了三皇子寬闊的後背,手也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當他的熱劃過自己,與她共同玩耍時,柳嫣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冰融化了一樣。

三皇子從她的唇上起開時,有一道銀絲拉長……

她緋紅如桃花一樣的嬌俏面容,還有那一雙迷離的雙眼,讓三皇子覺得,他身體都因為壓抑而要爆炸。

柳嫣然羞的低下頭,用帕子擦拭掉那銀絲。

她閉上眼睛心裡暗暗默唸三從四德和女戒,為自己剛剛放。浪的行為感到了可恥。

“嫣然……”

三皇子聲音粗噶又情動,柳嫣然那剛剛平復的心情,沒有多久便又開始緊張和慌了起來。

眼看著三皇子的唇就又要落下,門外傳來車伕的聲音,說是已經到皇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