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公公不是說老六帶著顏朝歌出去散心了嗎?為什麼他們會從王府內部走出來?”

當七皇子看到公子長琴衣服冰冷但是又有一點慵懶似的坐在那刺眼的黃金輪椅上時,整個人瞬間就變得有一些暴躁起來。

“元寶公公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本皇子?”

見七皇子一直毛躁躁的,五皇子則是反應很是平淡:“他沒有騙你,因為老六昨日確實不在府中。”

對於元寶公公的話,五皇子還是相信的。畢竟他的人調查之後發現老六身邊的十八個暗衛都不在,就是連陳墨都是不在。

老六的身邊,陳墨可以離開,但是十八暗衛卻是不行。

“五哥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你在老六的府中……”七皇子眨了眨眼睛,意思像是在問他是不是在老六的府中安插了人手。

五皇子微微一笑,臉上的笑意讓人察覺不到深淺:“如果五哥我要是有這個能耐能在老六的府中安插自己的眼線,你說,老六還會如此平安的活著嗎?”

七皇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不在問話,但是心中卻是在懷疑五皇子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覺得,就算老五沒有眼線,可是他身邊也一定是有技藝十分高超的人在身邊。他眼底浮現一抹憂慮,隨後便又低下頭藉助茶盞掩蓋住自己的視線。

“見過六王爺,六王妃。”

當王府的大門開啟了以後,圍觀的那些百姓們都開始對著顏朝歌與公子長琴行禮。

對於這些老百姓們動不動就下跪的事情,顏朝歌不喜歡但是也沒有辦法。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在短短時間內就讓這些人從內心中站立起來。

公子長琴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起來吧,那些人就開始紛紛站起身。

顏朝歌看著門前不遠處十六抬的轎子,眼眸微閃。

“六王妃,兩天的期限已到,你看……”

這個時候,張管家是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因為上一次張管事在顏朝歌的內心是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所以她這一次對張管家是真的很客氣。

“真是對不住張管家,因為這一百萬兩的事情而數次奔波與六王府。本妃與王爺正準備送這一百萬兩銀子給你送過去呢。”顏朝歌微微側身,身後就陳顯出了數列箱子。

一看到那些箱子,張管家的臉上有了笑容。

“六王妃,實在是對不住。雖然說這銀子並不是你欠的,可是這顏成文確實是您的父親。”張管家在讓人抬著那些箱子的時候,臉上一點羞澀都沒有,拿的那叫做一個理所當然。

顏朝歌搖手:“沒事,張管家不用說太多。本妃與王爺本身也就沒有太多的銀子,這些箱子裡面還有本妃的首飾和王爺的字畫,雖然不是真金白銀,可是這已經是本妃和王爺的全部家當了。”

眾人一聽這是全部家當,尤其是老百姓們,那可是全都信了。

“哎,六王妃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從顏家拿回了自己的財產,現在這些財產又要是為顏成文這個父親還債。”

一個人這麼說,那自然還是會有別人這樣說。

大家紛紛都是為顏朝歌感到不值,而他們的話讓一旁的五公主卻是十分的不滿。

“一群愚蠢的百姓!難道他們看不出來,這都是顏朝歌裝的嗎?”

五公主的吐槽只是會讓陳博候對她是越來越厭煩,他實在是不懂為什麼大王要讓他帶著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公主來,就是帶著剛八歲的九公主來,都比帶她來強!

不能協助他創造有力的條件不說,還總是喜歡在他的後面拖後腿。如果五公主是他軍隊的,他想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就要將她給跺了。

這邊,張管家在六王府的侍衛把所有的箱子全都是給搬出來以後,拱手準備與顏朝歌和公子長琴告別。

“六王妃,草民雖然是賭坊的人,按道理下面的這些話是不應當說的,可是草民為了王妃著想,覺得王妃如果不趕緊將顏成文再送回大牢裡,怕是六王府這個宅子都要賣了。這樣不給自己新增助力反倒是新增阻力的父親,還是早點關起來的好,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場合不對,顏朝歌是真想笑幾聲。

“多謝張管事提醒,只是你之前也知道,顏成文剛坐兩天的牢房,就已經有人指責本妃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倘若這次本妃再將顏成文關進去,本妃豈不是又要遭受別人的無端指責?”

顏朝歌的話讓以前說過她壞話的人紛紛是低下了頭,各自覺得自己以前是被人挑撥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被人鼓動,說顏朝歌的壞話了。

“哪裡哪裡,六王妃仁慈心善,即使已經被顏成文逐出了顏家,在我們要賬時你依然是願意承擔起這個責任,這就說明您重情重義。日後要是有人敢說六王妃半句不是,我張冠中第一個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