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皇后氣的何止是身上癢!就是連牙根和心尖也都是癢的!

“嬤嬤,我們全都被顏朝歌那個小賤蹄子給騙了!”

聽到皇后這麼說,張嬤嬤臉上也立即是變得嚴肅起來,她看著皇后,一臉認真:“此話怎講?”

“今日我聽從皇上的安排,與宣鏡王妃一起帶著顏朝歌前往偏殿……”

皇后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和張嬤嬤說了一遍,最後又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她真的是傻子,怎麼能夠讓程倩倩中毒?如果真的是傻的話,有如何在割掉了程倩倩的舌頭之後,讓程尚書受辱卻又無處伸冤?她又是如何讓沈麗從一個失心瘋恢復正常的?”

張嬤嬤立即是覺得皇后說的很有道理!看著皇后滿臉的紅疙瘩,而且還有著血絲的模樣,她只覺得比自己受傷還要疼。

“皇后,你且先忍著,老奴這就命人讓顏朝歌進宮為皇后解毒!”

皇后自然是樂意的,她現在身上太癢了,以至於是癢到臉都快扭曲了。尤其是在聽到了宮女紅月彙報今日程林帝又是休息在了淑妃的房間時候,她更是氣的摔碎了面前所有的東西!

“賤人!賤人!”

皇后氣憤至極,根本都沒有看清楚自己手裡抓的是一把碎片,當做了平常拿著的帕子,用力的一攥,頓時血流當場!

“皇后娘娘!”

聽得宮女的門一聲驚呼,皇后這才發現自己手心鮮血直流!本就是癢到難耐的身體,此時更是痛到不能呼吸。她再也沒有了往日裡高貴的模樣,不停的大呼小叫,就像是市井潑婦。

“淑妃!顏朝歌!本宮有朝一日,定讓你們統統不得好死!”

皇后咬牙切齒,狠狠地發下毒誓。

深夜寂靜的六王府裡,香兒看著依然氣定神閒並沒有半分睡意的顏朝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小姐,這……”她嚥了咽口水,有些心疼的將目光放在了被自家小姐踩在腳下的衣服:“這樣,恐怕是不好吧?”

顏朝歌對著那深藍色的長袍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臂,她板著臉,望向香兒:“怎麼?你是在心疼六王爺?”

“奴婢不心疼六王爺,奴婢只是心疼那上好的料子。”香兒眼睛裡閃過了一連串的燒雞,後笑嘻嘻的說著:“奴婢覺得,這衣服要是拿出去賣,定然是會買很多好吃的。”

“不錯!有前途!很符合我的口味!”聽到香兒這麼說,方才還有些陰鬱的顏朝歌頓時心情恍然開朗。她從公子長琴那套讓她失神的深藍色長袍走下,一雙大眼睛上調,眸子裡頓時就流露出來了很多被資本主義壓在而不甘的小眼神。

“讓我劈材還讓我給他洗衣服!”顏朝歌磨牙嚯嚯,雙手掐腰看著那被她踩著無數腳印的衣服,眼裡的不甘少了些許:“去,把衣服給我放到盆裡泡著。”

公子長琴此人實在是雞賊和黑心!他每日申時過後便將白日裡的衣服放下並命令陳墨轉交給她,與次日辰時坐在輪椅上散步的時候,他會路過流雲苑,順便來檢查一下,她是不是親手將衣服洗了!

她本是想著在這衣服上下點藥的,可是想著公子長琴一旦出現任何意外,那群護犢子的暗衛和手下定然不會輕易饒了她,她只好作罷。

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每日公子長琴的衣服送來的時候,她踩上幾腳順便解氣,這也是為什麼晚上侍寢的時候,她總是讓香兒留下,宜春去樓下守著的原因。

“小姐,已經快要子時了,趕緊歇息吧。”

古時候的人們沒有夜生活,有夜生活也是一些風流才子。大都是天一黑,事情處理完,就會摟著媳婦熱炕頭。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而過了子時還不睡覺,那對於香兒來說,那就是天大的罪行!

“子時陰氣重,容易招來妖魔鬼怪,小姐……”

香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宜春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王妃,皇后娘娘召見。”

顏朝歌聽到了這句話,唇角是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她之所以一直沒有睡,聽香兒在這唸叨,等的就是宜春的這句話。

“知道了。”沒有任何的打扮,她穿著便服便進了宮,倘若皇后敢指責她沒有禮儀,她會指責皇后不懂尊老愛幼!

六王府公子長琴所在的寢殿裡,陳墨將門外的事情轉告給了公子長琴。

“主子料的不錯,皇后果然派人來了。”

公子長琴想象著平日裡一向是端著母儀天下,溫柔嫻淑的皇后,此時在東宮裡抓狂的撓著自己身體的畫面,那薄唇就上揚著一抹愉悅的笑容。

“王妃的這個癢癢粉是個好東西。”如果他能夠得到這個癢癢粉,那麼對付那些人……

陳墨一聽,就知道他家主子一定是偷偷的窺探王妃的癢癢粉!

“主子,王妃的東西,好多都是咱們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的,你的體內本身就是有毒素,萬不能再沾染六王妃!”對於陳墨來說,顏朝歌全身上下都是毒!

公子長琴抿了抿嘴,抬手托腮,精緻又優美的下巴微微點頭,像是在決定必須要癢癢粉,又像是覺得陳墨說的言之有理。

“對了,源豐樓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聽到公子長琴詢問源豐樓的事情,一向是正經面孔的陳墨此時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上下還露出各八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