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不想跪的,可是身體已經很誠實的給出了反應。

看著顏成文臉上露出了一種日了狗的表情,顏朝歌唇角浮現了一抹冷笑。身體的內心也有了一絲微微的抽痛,她想,或許是原主不願意看到這個畫面。

可是,她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顏成文自找的!如果他能夠認真的去尋找柳芸生前的財產,將他逼到下跪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她冷漠的轉過臉,心裡莫名的相信,眼前這個黑心的六王爺,斷然不會放過這麼一次整治顏成文的機會。

“我錯了!還請六王爺進屋說話!”

公子長琴也不多留,畢竟顏成文從明面上看,還是他的岳父。一朝丞相對著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六王爺,且還是自己的女婿下跪,如果有一些有心人一傳,事情可能會越演越烈。

一行人進了屋子以後,顏成文立即是向公子長琴求饒。

“這一切都是我被那毒婦迷了心竅,在明知道她因為朝歌要銀兩一事起了仇恨故意派人訛傳朝歌的名聲,卻還是要裝作不知情。是我的一時不忍才犯下了如此混賬的事情!朝歌她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的親生父親,我怎麼能夠對她做出這樣傷害名譽的事情呢!”

聽到了顏成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顏朝歌只想哈哈哈大笑三聲,來緩解自己被顏成文成功重新整理的三觀。

明明安排人壞她名聲的事情是他所為,到追究的時候,卻偏偏是推說成為了沈麗做的!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顏成文這個丞相,怕是做了很多不要臉的事情才得到的。

“既然丞相都這麼說了,那就麻煩丞相將丞相夫人帶出來,本王將帶她進宮面聖。”

顏成文練練點頭,立即是轉身親自去請沈麗,不是因為沈麗的面子大,而是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和沈麗說。

顏朝舞早就被顏成文是命令前往沈麗的院子,看住沈麗不讓她跑了。在顏成文來之前,正在和沈麗訴說著顏朝歌是怎樣利用公子長琴對她的寵愛,在丞相府胡作非為的。

“娘!我不管什麼皇后不皇后的,我只想嫁給六王爺!”

沈麗自從是被顏朝歌治好以後,心中對於顏朝歌其實一直都是忌憚的,但是更多的還是仇恨。她看著自己的女兒此時因為顏朝歌耀武揚威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不禁是感到無奈。

“朝舞,只是區區一個六王妃而已,你何必惦記?最重要的是皇后的身份能夠母儀天下!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要低你一頭不是嗎?”

顏朝舞抿著唇,白皙的臉色有著緋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她幻想而羞赫的。

“丞相!”

門外有丫鬟恭敬的行禮,而這行禮的聲音,也打斷了正在談話的母女。

“朝舞,你先出去。”顏成文陰沉著一張臉,顏朝舞不敢不從,畢竟未來能不能問鼎皇后的位置,其實還是要看顏成文的意思的。

“是。”

顏朝舞走出屋房,可是心卻是留在了廂房之中,她想知道他們究竟是在談論著什麼……

客廳內,顏朝歌坐在了一旁,捧起了一碗茶水,愜意的抿了幾口,後對著身邊的公子長琴小聲道。

“按照女人的第六感來說,顏成文此時一定拿著顏朝舞問鼎皇后寶座的事情,來逼沈麗就範,你信不信?”

俗話說女人最瞭解女人,可是按照她一個千年後的靈魂,從小就看過無數的宮鬥劇來說,接下來的劇情,一定是沈麗把所有的罪名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而顏成文則是一個無辜受到了蒙冤的形象。

“既然你有如此的直覺,那為何沒有自覺的為本王也倒上一杯茶水呢?”

公子長琴挑眉,唇角噙著一絲自己也沒發現的笑意。

顏朝歌低下頭,發現公子長琴杯子裡的茶水果然是被他喝光了。於是她笑的很狗腿子形象的,為公子長琴倒了一杯茶水。

“你放在皇后身上的毒,此時怕是已經發作了吧。”

他悠閒的用著茶水,口中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涼薄。顏朝歌臉上狗腿子的笑容卻是頓了頓,她狐疑的看著公子長琴。

“你怎麼知道我對皇后下毒了吧?”

公子長琴沒有說話,腦海裡卻是回想起當顏朝歌開始向淑妃行禮拜見義母的時候,皇后不停的抓著自己的手臂。他看著皇后手背上一片紅,突然就記起不久前自己也經歷了一場那樣絕望的癢。

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顏朝歌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很隨意的聳了聳肩:“我也很無奈啊,誰讓她用那樣的奸計對我!我只是給她一點點的蠅頭小利嚐嚐而已。”

她能夠無形之間,只是一轉眼的時間就能夠給人的體內種下幾十種甚至是幾百種毒!對於只給皇后下了一個癢癢粉,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想要管教她,那也要皇后自己先管好自己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

“不過,你難道不覺得太子最近很安靜?”

顏朝歌探頭詢問他,作為廢了太子的主謀,他不應該時時刻刻的關注太子的動向嗎?他身為百萬雄師的將領,應該明白越是平靜,暗處的危險越是洶湧。

“不管他是否韜光隱晦,之前,現在,以後,本王都不會將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