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察覺到沈麗神色不對,顏朝舞故作瑟瑟發抖模樣投進沈麗的懷裡:“三妹妹她現在會不會仗著六王妃的身份,來向我們報復?”

沈麗的手心被顏朝舞不著痕跡的捏了一下,沈麗立即從那思緒之中回神。

“老爺,這可怎麼辦?”沈麗立即心領神會,一臉擔憂又恐懼的看著顏成文:“這四年我們對她可是惡言相向,如今這身世之謎揭露開來,怕是我們會遭到報復啊!”

沈麗見顏成文的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再次進言:“老爺,你要知道,朝歌自從嫁給六王爺之後,就一直有點得理不饒人,現在怕是……”

“我知道了,但是當務之急應該是調查四年前的那場滴血認親究竟是誰動了手腳!”

顏成文憤怒的拍了拍馬車中的小矮桌子,對於那個糊弄他的人,他恨不得是想要將那人抽筋扒皮然後扔到亂石崗讓他永無葬身之地!

過於憤怒和仇恨的他,沒有發現當他說完那句話後,沈麗母女兩人的眼底劃過怎樣的害怕。

六王府的馬車中,顏朝歌很是安分的坐在了馬車一角,與公子長琴保持了相對安全的距離。她回想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再看著公子長琴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顏朝璃不是顏成文的女兒,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只有早都知曉,才會在大殿上在重新驗血時,他的搖頭和點頭才有合理的解釋。

“知道早晚又如何?左右顏丞相是否被人帶了綠帽和本王無關。”

冷酷又吊炸天的回應,讓顏朝歌竟然一時無法反駁。

“不過。”

當顏朝歌還在感嘆他回話犀利的時候,公子長琴那星光般的眼眸此時與她四目相對,剎那間,顏朝歌覺得自己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流星。

“這眼下所有的一切,的確是本王所策劃的。”

見顏朝歌露出瞭然神色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本王的王妃,只能是嫡女。”

那瞬間,顏朝歌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是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枯萎。她本以為公子長琴做這一切,除卻是為洗清她野種之名的嫌疑,更多的是在乎,現在看來,公子長琴只是想要她這個六王妃的身份名正言順一些。

陷入情網的人,果然都愛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來。

“如此,到多謝六王爺了。”顏朝歌收起那些負能量,揚起了笑容:“雖然很不想承認顏成文那個慫包是我的父親,可我的確是顏成文的親生女兒,之所以身披野種之名,是因為被人陷害。”

回想到自己偷聽到沈麗母女的對話,顏朝歌的心裡閃過了一絲恨意。不是為她,而是為了原主,更是為了原主的母親。

她既然承了原主的身體,那肯定就要把原主之前受過的委屈和冤屈,一一討回!

“六王爺,朝歌想要和你做一筆大生意。”

想著顏朝歌那還未出世的蘆薈,公子長琴雙手交叉認真的思索,片刻薄唇輕啟。

“本王想先聽你要本王做什麼,你要報答本王什麼。”言下之意,就是顏朝歌把她未來的報酬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公子長琴的猶豫,顏朝歌也瞬間就明瞭他是在猶豫什麼。

“最近的確是有很多事情再忙,等會回到王府時,我先拿給你兩盒成品蘆薈膠,你把此物送給皇宮裡面色已經有些暗黃或者長斑的女子。”

交代完了這個,顏朝歌將自己聽到沈麗母女對話的事情和公子長琴說了一遍。

“我現在百分百確定,害了我母親和我的人,就是沈麗母女,只是現在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們二人就是主謀,我想尋求你的幫助。”

身為王爺,總歸是有一些看不見的勢力才對。

“你倒是聰明。”公子長琴對於顏朝歌再知道真相不僅是沒有急於爆發,反倒是隱忍的刺激顏朝璃將她野種身份大鬧,再借他的手來到了皇宮證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單獨看,他是很欣賞顏朝歌的隱忍以及智慧的。

可是當有一天突然得知,那個本該是為他所用,且沒有任何意識的棋子,竟然將他這個下棋的人也算計進去了。這心情,突然之間就變得不美麗了。

“呵呵……哪有?我這是小打小鬧的小聰明,上不了檯面,哪裡抵得過王爺這心懷溝壑,掌百萬兵馬守護一國安危的智慧相比?”

對於拍馬屁,顏朝歌向來是十分在行的。眼看公子長琴臉上的神色已經開始逐漸變得陰霾,顏朝歌又立即說道:“我已經有了一個枝幹,只要王爺你給我一個立足的支點,我能撬動整個地球,不,是幫你撬動整個混球顏家!”

一時嘴快,說漏了。好在她的腦袋靈光,把話給圓了回來。

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