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陳管家已經點燃了一根能夠燃燒一個時辰的香,隨後把目光看向了顏朝歌。

此時的顏朝歌看起來不疾不徐,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點燃的香火,又挑釁的看了一眼公子長琴,後走向了陳管家。

“還請管家將府中所有的下人全都交過來,一個都不要剩下。”

陳管家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公子長琴,見公子長琴點頭,這才算是放心的去執行顏朝歌的命令。

顏朝歌:……

“等等!”公子長琴看著她就要走出去,臉色陰沉的厲害,對著陳墨道:“讓人為王妃找一件衣服來。”

顏朝歌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乳白色的褻,衣,臉不自覺的微微紅了紅。

換好衣服,顏朝歌出來,環繞在一群不明所以的下人身邊。

公子長琴看著顏朝歌身上粗糙的衣衫,雙眼微眯。好一個丞相府!這筆賬,他先記下了。

男人喜歡聞香識女人,而顏朝歌今天要聞香識兇手。

所有馬的糧草中都沒有馬兒燥,唯獨汗血寶馬的有,且每日都還在投放,說明這個人就在王府內,而且他今天不出意外,手上和身上,都還有馬兒燥的味道。

她在那些下人身邊走了一圈,那些沒有異樣的下人,都被她安排到了右邊。逐漸的,原本龐大的隊伍中,就剩下了五個人。

其中有蘇藝和兩個婢女,另外則是專門負責餵馬的馬伕,和一個自稱是倒夜香的小廝。

“我昨夜在馬糞中發現了一樣東西,不知是你們五位誰丟了的?”

顏朝歌看似悠閒,但是一雙眼睛卻是認真又仔細的打量著面前五人的表情。

蘇藝和兩個婢女包括是馬伕在內,都是低頭找了找自己身上的東西,只有那個倒夜香的小廝,站直了身體不為所動。

“既然是昨夜,那就不是奴婢二人的東西。”

這時兩個婢女走上前:“奴婢靈兒,晴兒是今日卯時三刻被蘇侍衛拉著照顧王妃的。”

顏朝歌點頭,示意她們倆去右邊。

蘇藝這時也走上前:“屬下一直與王妃在一起,也是昨夜到的馬圈,另外屬下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顏朝歌又點了點頭,蘇藝沒有說謊,因為那馬已經吃了六七日了的馬兒燥了。

這時,就只剩下馬伕和倒夜香的了。

“還請王爺饒命啊!”這時,馬伕突然跪在地上了:“奴才母親留下的手馴不見了!那是奴才母親留下的遺物!”

頓時,所有下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馬伕的身上。

陳管家走上前:“你就是那個投放馬兒燥的兇手?”

“馬兒燥?”馬伕一臉茫然,後大驚:“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真的不知道!不是奴才做的!”

“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餵馬的乾草都是你投放的!不是你喂的難道是我喂得嗎?”不等主子們發話,倒夜香的小廝指責馬伕,後一臉討好的看著陳管家。

“陳管家,我就一個倒夜香的,我肯定不是兇手,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陳管家點頭,那小廝剛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一記堅定的聲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