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寂寞,完顏小主一時難以忍耐也是有的。本宮最疼你了,自然捨不得讓你獨守空房。”

男子冷冷一笑,猛然發力,嘴裡卻是對定嬪說話:“娘娘真是體貼啊,為您辦差這麼多年,難得有這樣的好事兒。女人碰得多了,皇上的女人還是第一次。柔順如水,卻又堅韌如冰,這滋味果真非比尋常。”

蘇拉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就這樣死了最好。定嬪她竟然,會想到用這樣的法子來控制自己,真是令她做夢也想不到。

把自己送給了皇上還不夠,竟然還,還讓人這樣糟蹋了她。她真的怕了,原來不光是家人的羈絆,她從跟了定嬪的那天開始,便不該再有別的念頭。

“這樣才乖麼!”男子見她不再掙扎了,便縱心隨意的繼續了一會兒。

直道定嬪輕輕咳了一聲,他才極不情願的爬了起來,丟了一件肚兜蓋在蘇拉臉上。這才轉身將自己的衣服穿好。由始至終,定嬪都坐在一旁紋絲不動,猶如不聞,卻又什麼都看見了。

“娘娘不愧為定嬪,果然定力驚人。”男子饒有興味的玩笑了一句:“丹青稍後我自然會畫好給您送來,一幅兩幅還是三幅四幅,卻要看我的心意了。”

定嬪輕輕頷首,田嬤嬤馬上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這是你該得的,拿了就早點走吧。後宮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那男子穿好了夜行衣,伸手接過銀票,輕輕放在唇邊吹了口氣:“娘娘爽快,只是這樣草草而來,又這樣匆匆而去,還真是讓我有些舍不下這位小主呢!”

“你倒也不用這麼不捨得,能不能再有這樣的好事兒,就要看她聽不聽話了。”定嬪看著蓋上了臉面,卻依然赤裸著身子的蘇拉,心裡真是痛快極了。“本宮用人,要麼許以金銀貴重之物,令對方心甘情願的替我辦事。就如你這般。要麼,就脅以最痛最辱之事,令對方唯有心甘情願的替我辦事。

總歸來來去去都是心甘情願的,方法不同也是因人而異的。”

這話似玩笑,卻滿含殺意,男子聽了心知定嬪是動了真格的,也不敢在逗趣兒玩笑了。將銀票塞進了懷裡,便雙手抱拳道:“事兒已經辦好了,告退。”

田嬤嬤微微一笑:“那奴婢就不送了,好走。”

待到人從門裡走了出去,田嬤嬤才又關好了門,重新回到定嬪身邊等待命令。

“本宮雖然有爭寵之心,但是絕不容許意外的發生。”定嬪這話,便是給田嬤嬤最好的指令。田嬤嬤微微頷首,寬慰道:“娘娘您放心就是了,奴婢明兒一早就會讓人通知內務府,只管說小主信期到了,這幾天不方便侍寢。過會兒,就找人來,把那辣椒水灌進去,必然不會讓她懷上孽種的。”

“這就好,這樣她才能真的為皇上誕育皇嗣。本宮要的,從來就是皇上嫡親的血脈。”這話當著蘇拉的面說,定嬪也已經不準備隱瞞什麼了:“本宮知道你現在一定不想活了,也恨毒了本宮,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打不打算賠上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若是你覺著無妨,那麼就白綾三尺,毒酒一樽本宮賞你。若是不肯的,就乖乖的聽本宮的話,待你誕下麟兒,本宮就成全你求死的心願。且保證會好好將你的孩兒養大,再給你的母家一筆銀子,夠他們豐衣足食,安枕無憂的過日子。

總歸是你要死,可遲一點再死,早一點死,結果截然不同。何去何從,你自己想清楚了再告訴本宮吧!”

定嬪站起了身子,陰寒的目光再一次劃過蘇拉一絲不掛的身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也怪你沒有那個命,若是第一個孩子保住了,許今天就不用遭這樣的罪了。”

田嬤嬤不由一嘆,附和道:“娘娘您放心,好好調養著,一定能讓她很快再得龍裔的。”

“但願如此,本宮也實在不想每天都看見她。心思太多的人,留在身邊一日,便要操心一日。記得,辣椒水得夠勁兒的,多灌上兩遍,千萬不能出岔子。”

“得嘞娘娘,奴婢心裡有譜!”田嬤嬤輕蔑的剜了蘇拉一眼,這才送了定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