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喊,沒人敢過來打擾清靜。”林燕回道。

姜蕪給女兒餵奶,見林燕回眼睛幾乎釘在自己胸前風光上,臉紅得快要滴血。

然而她咬著粉唇,伸手拿起林燕回的手放到自己身前,低聲道:“大人是不是想我了?”

“轟——”

林燕回覺得自己所有防線轟然倒塌,所有的血都湧入身下和頭頂。

她,姜蕪怎麼敢!

她,還是姜蕪嗎?

他沒有挪開手,低頭深深地看著她:“乖乖,抬頭。”

姜蕪含羞帶怯地把紅透了的臉抬起來,然而下一刻就被噙住了嘴唇。

“唔唔唔,大,大人不,不要……會壓住舒妤……”

舒妤以為爹孃玩鬧,一邊吃飯一邊小眼睛滴溜溜地轉,還伸手薅親爹鬍子,高興得差點被嗆奶。

林燕回結束了這個深吻,看著小姑娘粉唇被吮得瑩潤水嫩,頓時生出了更多的衝動。

然而這不是合適的地方,更不是合適的時間。

林燕回在她身旁坐下,戲謔道:“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怎麼回事?”

舒妤喝著奶就睡了,沒心沒肺。

“給我。”林燕回抱起孩子,熟練地拍著奶嗝,看著手足無措的姜蕪道,“說吧。”

姜蕪突然覺得自己會捱打。

她從小乖巧聽話,還沒有這樣自作主張,做出這般叛逆舉動的時候。

大人,會生氣吧。

生氣她自我輕賤,生氣她不愛護自己。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她只希望她的大人好好的。

所有的苦,讓她來,她怕苦,很怕很怕,可是比起來,她更怕大人受苦。

“大人,能別問了嗎?我陪著您,一直陪著。”

“不能。”林燕回道,“為什麼要和休書,誰給你出的主意?目的是什麼?”

姜蕪不敢說她不配,她不配得到大人,所以才會給大人帶來這樣的牢獄之災。

可是在林燕回面前,她又能遮掩住什麼?到底被他連哄帶嚇地問出了真話。

姜蕪捂著臉哀哀哭道:“我不在乎名分,我只要能陪著大人就行。大人別攆我走,我想好了,大人好,我們就好;大人活不成了,我和舒妤,活著也是被人欺負……”

她是個懦弱的,不能想象沒有林燕回的日子。

甚至於曾經只要想過,他年長自己二十歲,要先自己而去時都會淚流不止。

林燕回長長嘆氣,摸著她的頭頂:“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小傻子啊!”

罷了罷了,留她自己,她熬不過去,他也不會放心。

一家人,就生死與共吧。

但是姜蕪口口聲聲說著要給他做個暖床的丫鬟,但是地位卻比從前高了許多——主要她覺得,都要死了,還裝什麼?

那些怯怯的從來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了,那些羞羞的想要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也做了。

人之將死,瘋狂萬歲。

“我聽說,那倆人把監獄當成了蜜月洞房?”明九娘樂不可支地問蕭鐵策。

蕭鐵策:這個姜蕪,也不是一無是處。

男人處於那種境遇,有個為他奔走的女人是驕傲的,有個不離不棄的女人,雖然蠢了點,也算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