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沒有回答,卻忽然問道:“你的腿好了?”

么么:“你看我這樣子還像好了?我要是好了還用人抬著?你覺得我很願意這樣被人伺候?”

說完這話,她不由想起之前不能動彈,甚至憋到尿褲子的事情,臉色微紅,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

金戈道:“那你家人,允許你出門了?”

么么:“……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專門哪壺不開提哪壺!”

“總是討打。”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么么驕傲地道。

“我是說你。”

么么氣結。

正想發作,就聽金戈道:“就那麼怕別人忽視你嗎?”

么么被這句話擊中,向來伶牙俐齒的她,竟然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這句話,直戳她內心深處。

她出生於有姐妹四人的家庭,從小被人寵著慣著,可是她最小,她總怕自己被大家忽略,所以習慣了掐尖要強,唯恐別人忽視她。

甚至於,總是想找出點事情刷一刷存在感,告訴眾人,還有她,別忘了她。

這種心思,她沒有告訴過別人,甚至自己也恥於承認,沒想到卻被金戈一語道破。

“誰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啊!”么么惱羞成怒。

金戈道:“有人慣著就行。”

么么心倏然一疼。

是,所有人都在慣著她;唯一不慣著她的阿錦,還被她劃歸到了死敵一列。

父母兄姐,對她都太多縱容。

么么要走,金戈忽然喊住了她。

他說:“我和你談個交易。”

“什麼?”么么一臉奇怪,“你這種人,還會談條件?怎麼,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