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才把"你走"兩個字嚥下去。

凌驍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她臉龐,臉色陰沉至極,半晌食指隔空點點她,起身去拉開大門,雲琇以為他要離開,沒想到對方折而復返,淬不及防把她扛起來。

"你要做什麼!"雲琇驚呼一聲,"放我下來!"

凌驍面無表情哼一聲,"你想把所有人吵醒,只管叫。"

雲琇立刻抿了抿嘴,低聲求,"凌驍,你到底想做什麼,放我下來,先放我下來。"

凌驍不理,疾步走到自己房間,一腳踹開門,進去後後腳一勾,大門重新合上。

春柳端夜宵回房,發現屋裡沒人,正要出去找,侍衛冷不丁從後面貓出來,一記手刀,把她打暈。

與此同時,雲琇整個人被丟進廂床裡,她轉身想跑被對方抓住腳踝,接著無以復加的重量壓上來。

耳畔響起凌驍氣急敗壞地呼吸聲:"你就是天天順從也應該!"

雲琇奮力掙扎,依舊被壓得死死的,側頭道:"你怎麼這樣,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凌驍咬緊牙梆,單手往下,剝粽子似的的剝她,而後奮力一頂,"我就是太慣著你,你才猖狂。"

雲琇悶哼出聲,只覺得五臟六腑擠到一起,疼痛有增無減。

"凌驍。別逼我恨你。"撕扯中,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儘管恨。"凌驍掐著她的下巴,迫使轉頭,以勝利者姿態俯視,"只有我不想要,沒有我得不到。"

說著,他自顧自快活,甚至拿出出征時和營妓玩的花樣。

雲琇第一次嚐到令人心悅的男女之事,也是種折磨。

她咬著牙關,不敢出聲,緊緊攥住掌心裡的床單,感覺自己快折斷了,眼淚本能往外流。

"求我,就放過你。"凌驍眼裡帶著殘留的狠戾。

雲琇心如死灰瞥他一眼,目光又移向別處,一言不發。

"求不求?求不求?"她的態度激怒凌驍,新一輪碾壓如狂風暴雨。

雲琇只覺得視線晃得厲害,而後慢慢渙散??

醒來時,窗外亮起魚肚白。屏風後傳來盥洗的聲響,她試著翻動身子,兩條腿疼得打顫。

"醒了?"凌驍擦著臉走出來,語氣如常。

雲琇嗯了聲,撿起衣服穿好,又在床邊坐了一會,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凌驍知道自己昨晚混賬,連忙拉住她:"琇琇,我叫人送早飯,一會吃了我送你回房。"

雲琇搖搖頭,抽出手,輕聲道:"侯爺好意,小女無福消受。"

"琇琇。"凌驍叫她,她沒理。

??

澡桶裡的熱水有解乏的作用,雲琇癱在裡面,聽春柳在一旁哭。

"姑娘,昨晚奴婢被人打暈扔在屋裡,不是不去救您。"

雲琇想醒著又如何,昨晚誰也救不了她。

"春柳。"她招招手,示意過來,輕言細語,"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