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總剛才怎麼欺負我們孟麗妹妹了?她突然慌里慌張滿面羞紅的!”白羽丹嬌笑道。

“我不過想和孟麗小姐交個朋友,誰知她就嚇得慌里慌張滿面羞紅地跑了!”阿飛撫摸著握在手中的白羽丹的芊芊玉手笑道。

“是不是你動手動腳的暴露出來色狼的本來面目把人家孟麗妹妹嚇跑了呀?”白羽丹嬌嗔道。

“我是色狼嗎?”阿飛笑問道。

“你難道不是嗎來?”白羽丹嬌笑著反問道。

歌舞廳裡面依然是人頭攢動,燈光閃爍,阿飛順勢摟住白羽丹的柳腰,翩翩起舞,大手隔著套裙都可以感受到少婦柳腰肌膚的圓潤和彈性。

“白姐姐怎麼知道玉倩姐姐的心事的呢?”阿飛問道。

“玉倩是大中華的總經理助理,我是凌雲的總經理助理,我們倆因為公司業務的往來相識很久,關係很好,可以說無話不談的。”白羽丹輕聲說道,“前些天她還和我打電話,訴說她的委屈,父母對於仕途的迷戀居然把她當作升官的犧牲品了。我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你!眼看著玉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你難道無動於衷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玉倩墮入火坑嗎?”

“委屈?仕途?犧牲品?火坑?白姐姐為什麼對於我和玉倩的關係這麼關切呢?”阿飛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美貌少婦,冷笑道,“更何況林子雄和玉倩認識在先,又門當戶對的!白姐姐不是想要挑撥林沖火併王倫吧?”

“我知道我瞞不過你,我承認我是有所企圖的,或者可以說別有用心的!”白羽丹嘆息一聲,黯然神傷地幽幽問道,“你知道同性戀吧?”

又是“同性戀”!阿飛心裡暗道,然後不動聲色地說道:“‘同性戀’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古今中外都是存在的!中國古代就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分桃而食’,在《紅樓夢》裡,賈寶玉也有類似的同性戀的行為。現代中國香港的歌星羅文,導演關錦鵬都是同性戀者,而天皇巨星張國榮和中國臺灣作家白先勇,兩個人公開了各自的同志戀情,而其高尚人格早已得到社會尊重。不過,我並不支援贊成同性戀!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者!”

“不止他們,就是連古希臘著名人物柏拉圖和蘇格拉底,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達芬奇以及與他同時代的米開朗基羅,英國大哲人培根,美國大詩人惠特曼,俄羅斯大作曲家柴科夫斯基,日本大作家川端康成和三島由紀夫也都是同性戀者。”白羽丹悠悠說道,眼神依然幽怨,“在人們傳統思維中,‘大部分男人愛女人,所以男人應該愛女人,所以男人愛男人是不正常的’。這純粹是‘感覺’而已。實際的情況是:大部分人是異性戀,少數人是同性戀。這個才是正常現象。所有人都是異性戀的所謂‘正常’現象在有文字記載的任何時期的任何國家任何民族都沒有出現過!你知道嗎?‘兔子’,‘男風’、‘走旱路’,‘玻璃’,‘同志’,‘斷背’都是指男同性戀者;‘拉子’、‘拉拉’或‘蕾絲邊’則是指女同性戀者!同性戀還有雙性戀和單性戀之分!”

“白姐姐,你不是給我進行同性戀教育吧?”阿飛詫異道,“莫非白姐姐和玉倩姐姐你們倆是同性戀嗎?我感覺玉倩姐姐好像不是啊!”

“瞎講!玉倩不是的,我當然也不是的!”白羽丹嬌嗔著挑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呢?”

“既然白姐姐和玉倩姐姐無話不說,那玉倩姐姐沒有告訴你嗎?”阿飛大手使勁摟住白羽丹的柳腰讓她的嬌軀貼近自己的身體,色手輕輕撫摸揉搓著她綿軟的腰身和豐滿渾圓的美臀,壞笑著調戲道,“白姐姐是不是想親身檢驗一下看看我到底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啊?”

“小壞蛋!”白羽丹感覺到阿飛的大手越來越緊地摟抱住她的柳腰,她知道為了說服他幫助自己報復,難免要使用美人計,此時他寬闊強壯的胸膛故意摩擦著她豐滿高聳的酥胸,雖然隔著制服套裝,而她的乳峰麻酥酥地,十分刺激,十分舒服,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男人陽剛氣息夾雜著好像男女剛剛交歡過殘留的淫糜霏霏的味道,燻得她空曠的身心產生一種久違的迷醉和渴望,她嬌羞嫵媚地呢喃道,“玉倩說過,你很棒的很厲害的!”

阿飛順勢改變舞步,雙手摟抱住白羽丹的柳腰,成了情人貼面舞步,撫摸揉搓著她豐腴滾圓的臀瓣,將她平坦柔軟的小腹貼近他高高搭起的帳篷,壞笑著挑逗道:“白姐姐,玉倩姐姐有沒有給你說明我哪裡很棒哪裡很厲害呢?”

“小壞蛋!”白羽丹被阿飛摟抱住跳舞跳到角落裡,燈光更加昏暗,感受到他的色手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豐腴滾圓的臀瓣,揉捏得她幽怨的芳心隨之輕輕顫抖,玉腿之間不由自主地溼潤起來,柔軟的小腹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硬邦邦的摩擦頂撞,她嬌喘吁吁地呢喃道,“不要這樣欺負人家啦!人家知道你不是同性戀者,好了嗎?其實,你沒有注意到賈文峰對你很感興趣嗎?”

“你也看到了?”阿飛詫異道,原來白羽丹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他的舉動呢!他生氣地在她豐滿翹挺的臀瓣上面使勁扭了一把,惡狠狠地說道,“我發現你也一直對我很感興趣啊!為什麼?老實交代!”

“哦!輕點!小壞蛋,你扭疼人家了哦!”白羽丹趴在阿飛耳朵旁邊壓抑著呻吟一聲,平靜一下喘息,幽幽說道,“你知道嗎?賈文峰就是同性戀!林子雄也是同性戀!”

“我知道!”阿飛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呢?”

白羽丹黯然神傷地看著阿飛的眼睛,幽怨地說道:“因為,我的丈夫婁文永也是同性戀!我想起來就噁心!”

“什麼?”阿飛震驚地看著白羽丹那雙美麗明亮卻包含幽怨憂傷的眼睛,愛撫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溫柔地說道,“白姐姐,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呢?”

“他也是一個帥氣的男人,他本來很愛我的,我們也曾經是那麼幸福!兩年前,他被林子雄調到身邊做助理秘書,我們還為此感到高興感激,卻不知道林子雄的魔爪開始慢慢伸向了他!”白羽丹幽幽說道,彷彿在訴說著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個故事,“搖頭丸,吸毒,同性戀,他很快就食髓知味迷戀沉淪不能自拔。先是對我敷衍應付,慢慢開始冷淡疏遠,我們吵過鬧過,後來他乾脆徹夜不歸,天天和林子雄他們在一起鬼混!”白羽丹沉重地喘息一聲,繼續幽幽說道:“可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乾瘦乾瘦的,原來玉樹臨風的帥男兩年變成了一個乾巴巴的瘦猴。林子雄開始討厭嫌棄他了,這個時候,林憑祥和秦可琴欽定了林子雄和葉玉倩的婚事。婁文永卻已經對林子雄痴迷糾纏不可救藥了,他甚至揚言要殺死葉玉倩來阻止林子雄的新婚典禮!”

“什麼?太可恨了!太可怕了!”阿飛憤然說道,“他為什麼要傷害葉玉倩?他應該找林子雄算賬呀!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女人的!”

白羽丹嘆息著說道:“玉倩愛你是對的!她真幸福!”

“他來了嗎?”阿飛冷靜下來問道,“你準備讓我幫助你做什麼?阻止他殺人犯罪嗎?”

“阻止他傷害玉倩?阻止他傷害林子雄?唉!”白羽丹長嘆一聲,幽幽說道,“我對他已經麻木不仁心如死水了!我想請你幫助我報復林子雄,搞垮凌雲集團公司!因為是他是他的腐朽淫糜奢侈無度的豪門家族毀了我美好的家庭!”

“你知道嗎?我曾經哀求過林子雄的媽媽也就是我的總經理許筱蝶總裁,她早就知道兒子如此窮奢極欲胡作非為,卻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反而給了我一張支票並且警告我不許亂說話。”白羽丹趴在阿飛的肩膀上面幾乎抽泣著忿忿說道,“你知道林子雄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他說女人懲罰男人無非就是喜歡逛商場大手大腳地花錢買回來衣服掛在衣櫃裡面不穿而已,而男人懲罰女人的最佳手段就是把她娶進家來不理不睬冷落疏遠讓她嚐盡守活寡的痛苦!你聽聽他多麼狠毒多麼變態多麼殘無人性!”

阿飛緊緊摟抱著白羽丹,心靈震撼,沉默無語,他現在才終於明白剛才林子雄臨走的時候陰笑著對他說的如何懲罰女人那句話的真正意思了!這是多麼陰險奸詐卑鄙無恥的小人啊!雖然有著豪門家族,高貴地位,可是人格是那麼醜陋,心靈是那麼骯髒!

看看媒體披露出來的那些醜聞吧!越是高官鉅商豪門家族,越是隱藏著多少不可見人不可告人的醜陋不堪的東西呀!難怪《紅樓夢》里正如柳湘蓮所言:賈府裡除了兩個石獅子以外都是不乾淨的,都是骯髒的。可是現在他們所有的作為都是以人民的名義,幹著徇私舞弊的勾當來中飽自己的私囊,滿足自己的對權力的,金錢的慾望,性的慾望。反而讓人一下子覺得賈府不是那麼骯髒。和這些動輒幾千萬的貪官汙吏比起來,賈府要純潔得多,乾淨得多。

尤其是賈寶玉對世界,對人充滿了愛。我們從沒見他傷害過一個人,從沒見他做過一件不軌的事兒,也從沒見他對任何人有過傷害的念頭。相反,只感覺到他對人的愛,寬容,尤其是對女孩子。看見一個好女孩,就想到自己是濁物,為了成全這些美,他常常覺得自己應該消失。這和林子雄以懲罰冷落女人快樂的齷齪卑鄙的下流行徑骯髒心態相比,賈寶玉都已經有點接近基督了。所以要是說賈府除了石獅子是乾淨的其餘都是骯髒的,是多麼的武斷和不近情理?阿飛從賈寶玉不禁又想到曹雪芹。他想這個人的一生一定是痛苦至極。因為他對世界,對美是那麼敏感,是那麼的愛。而這個世界很顯然在大部分時間內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極其濫汙骯髒不堪的。他得承受多大的失落,多大的悲傷,多大的痛苦?也許王國維說《紅樓夢》是悲劇中的悲劇,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種美與現實的這種巨大反差。一切美,一切善良的願望都是不了了之的,都是曇花一現的,都是脆弱的,都是易朽的。但人又不能放棄這種美與善良。這就是悲劇的由來了。面對日本國民人性的醜陋,阿飛曾經憤怒不已;可是,面對喜歡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喜歡以權壓人仗勢欺人,喜歡權錢交易權色交易,喜歡以權謀私侵吞公款中飽私囊,喜歡踩著別人往上爬,喜歡抱住別人大腿不放鬆,喜歡氣人有笑人無,喜歡當面說好話背後下毒手,喜歡欺壓剝削老百姓的這些貪官這些中國人裡面的人渣,阿飛已經出離憤怒了,只有無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