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對,又補了一句:“就算沒讀書,這也跟出軌八竿子打不著。”

好在安東沒在國內上過初中,對於《孔乙己》沒有那麼深的記憶。不過祁旻也是冤啊,她跟張松雪頂多算有點兒好感,跟葉蓮娜那真是純粹狐朋狗友,要說差點兒出軌的反而是別人誰也想不到的杜雅琳。不過即使是杜雅琳,那也是果斷拒絕了的,她這樣意志堅定的人,至於這麼懷疑麼?

&ni發現可就尷尬了。”金田說道。

“認出來怎麼了?承認唄。”秋收卻說道,“咱們是Mimi的家長,有義務關心她的感情生活。當年我爸媽不也跟蹤過,我敢說一個不字?”

安東聽了都覺得要命。也得虧是朱劭瓊女士和祁志光先生那麼好的人性,才那麼關心她這個苟到懶得跟父母解釋她人生大事的閨女。要是他閨女這麼苟,他估計早就沒耐心了——不過幸好米米可比她媽媽“正常”多了。

“唉,行吧行吧。”金田嘆了口氣,“怎麼著,你是打算今天在這兒休閒一會兒,不去刷分兒了?”

“我讓繪千世去找賣個人資訊的商家了。”秋收懶洋洋地說道,“他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這段時間沒啥事兒可做。”

“哦?那要是別人又超了你的排名呢?”金田挑眉。

“那正好啊,我再換個人虐。”秋收饒有興致地說。

“哎,你對繪千世到底做了什麼?”金田不禁問道,“他怎麼突然就對你這麼服氣了?”

秋收看了看百花街來往的人流,對金田說道:“下線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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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明清已經……死了?!”聽完之後安東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死了。”祁旻點頭道,“或者說他的實體已經死了,但他的意識還在類腦體裡——當然,類腦體本質上就是意識儲存器,有這個功能並不稀奇。”

“那……所以他再也下不了線了?”超出常人的共情能力讓安東也感到有點兒害怕,“相當於一直在類腦體裡,永遠處於單一的清醒狀態?”

祁旻沒料到他會從這個角度考慮,但還是說道:“大概是吧。不過我見過他睡覺——睡眠也是一種體驗,在類腦體裡可以進入睡眠狀態,只是沒什麼效果罷了。但是類腦體裡不會感到疲憊,也用不著有效果。”

“那他的遺體……”安東又問道。

“我去幫他收屍了,所以他才這麼服氣。”祁旻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還把收屍時宛如恐怖片的場景給王明清看的事情。

不過安東的關注點還不在這兒:“嗯……那像他這種情況,以後怎麼辦?”

祁旻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現在就是沒得辦,也沒多少人知道還有這種事情。在聖彼得堡區,這種活死人被稱作‘死魂靈’,也就是有公益組織捐錢用以維持他們的存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