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彪子點頭,頓了下又補充道,“不過,做警察之前他曾在特種部隊服役。”

尼瑪!隨從們都在心裡罵了一句,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特種兵哎沃日,人家最擅長的就是叢林戰,以一敵百都不在話下的,何況咱們這些送貨收貨的?

有些人開始打退堂鼓。

尤其是跟著彪子的兩個人。

在老家,萬山的名號他們早就聽說過,老大就是栽在他手裡的,他一人赤手空拳單挑十幾個帶獵槍的,都能毫髮無損,在本地是被人當傳奇天天講的。

“老大,要不,咱先……”一人試探著勸彪子。

“先你媽先!”彪子一巴掌打過去,惡聲道,“老子正打算找他報仇呢,在老家他是牛逼,但這裡是司令的地盤,老子就不信他還能牛逼到哪去!”

手下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吭聲。

“接著追!”胡光宗陰沉著臉下達命令,“不看準目標不許開槍。”

其他人都是一愣,只有蒼蠅明白,他是怕傷了秀小姐。

蒼蠅暗歎一聲,先生獨霸一方的梟雄,還是逃不過美人關。

萬山有了槍,如虎添翼,拉著南雲又跑了一陣子,躲進一個山洞。

“這裡不能呆久,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休息。”萬山說。

“哦。”南雲應了一聲,腦袋裡還在想那個被樹枝刺中胸膛的馬仔,問萬山,“你用樹枝都能殺人啊?”

“我沒殺他,給他留著活路呢!”萬山說。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裝逼?”南雲笑起來,“這可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得多。”

“是的,所以你以後在我面前老實點。”萬山說,“不然我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刺穿了。”

“你用什麼刺,刺哪裡?”南雲意有所指地問。

眼前一片漆黑,萬山卻能想象到她戲謔又魅惑的表情,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的眼睛此刻一定是溼漉漉的,亮晶晶的,像從水中撈出的寶石。

他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渴啦?”南雲暗笑,從背後取下包,掏出一瓶水,喝了兩口遞給萬山。

萬山也不計較是她喝過的,接過來喝了幾大口。

南雲聽著萬山咕咚咕咚的吞嚥聲,想象著他喉結滾動的性感,又忍不住想親他。

這時,萬山站起來,說,“時間到了,走吧!”

“再坐一會兒吧,說不定雨等下就小了。”南雲不想再去淋雨。

“不行,必須走。”萬山說,“淋雨和死,你選哪個?”

“……”還用說嗎?南雲撐著地站起來,拍打幾下痠痛的大腿,又跟著他上路了。

有了手電筒的幫助,雖然還是看不清,但比起之前的完全看不見,已經好了很多,起碼不會擔心絆倒或撞樹上。

有限的光亮下,可以看到參天古樹高聳入雲,遮天蔽日,長長短短的藤蔓從樹上垂下,像一條條蛇掛在半空。

當然,也不排除有真的蛇摻雜其中。

兩人儘可能地躲著藤蔓走,生怕一不留神會有蛇從上面掉下來。

因著萬山的身手,追趕的馬仔明裡暗裡開始消極怠工,不再追得那樣緊迫,他們也能稍微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