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情況?”馮浩驚呼。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各自眼睛都紅紅的。

“嘖嘖嘖……”馮浩咋舌道,“聽說過殺紅了眼的,沒見過親紅了眼的,你們到底是在親熱還是在打架?”

“滾!”萬山狠狠剜了他一眼,脖子上青筋凸起。

馮浩眼尖,看到他脖子有一圈明顯的牙印,滲著血。

“我滴乖乖,南導,你這也太狠了吧,別人種草莓,你種牙印!”

南雲喘著氣,視線落在萬山脖子上,不由一陣心虛,卻不願表露出來,衝萬山齜齜牙,“再敢打我,咬死你!”

萬山臉一黑,揚起巴掌。

南雲下意識閉上眼睛。

萬山放下手,冷哼一聲,抓起床頭櫃上的煙點上。

剛吸一口,被南雲劈手搶走了。

“你……”萬山氣道,“還我!”

“不還!”

“還不還?”

“就不!”

“信不信我還揍你?”萬山握拳。

“信,但是我不怕!”南雲挑起眉峰,一臉不服氣,把萬山氣個半死。

“你們行不行啊,能別這麼幼稚嗎,一根菸的事,這不還有一盒嗎?”馮浩簡直無語。

“有八百盒也沒用,我就要他這根!”南雲說。

馮浩,“……”

萬山,“……”

“算了山哥,咱好男不跟女鬥。”馮浩只得勸萬山。

萬山板著臉不吭聲。

馮浩又來哄南雲,“南導,你知道你剛才的話要換了老胡會怎樣說嗎?”

“怎麼說?”南雲問。

“秀兒……”馮浩學胡光宗含情脈脈地說,“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你這一瓢飲。”

南雲噗嗤一聲笑了,抬腳踢他,“滾犢子!”

馮浩躲開,嘿嘿一樂,“可以呀,學我們東北話學挺像啊,鐵定東北小媳婦兒沒跑兒了。”

南雲心裡很受用,瞟了萬山一眼,把煙還給他。

萬山不接,自己又點了一根,藉著點菸來掩飾自己快繃不住的笑。

小娘們兒,真招人恨!

鬧了一陣子,早餐也涼了,馮浩被派去重新買飯。

屋裡再沒旁人,南雲態度才軟下來,扒著萬山的脖子說,“給我看看,疼不疼?”

“不疼。”萬山躲了一下。

南雲又把他拽回來,用手指在上面輕揉。

“都出血了,還不疼,怕是個傻子吧?”

“光顧著恨了,沒覺著疼。”萬山說,終究沒再躲,任憑南雲一圈一圈的揉,心也在她輕緩的動作下化成了水。

“你恨我什麼?”南雲一邊揉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