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爺爺從酒櫃裡拿了瓶酒自己在陽臺上喝,爺爺上次喝酒,是在知道你二哥出事的時候。

我知道你們兄妹和爺爺間勾通都少,互相都不理解,可是現在爺爺在儘量的理解你,你有想過去理解爺爺嗎?”

李纖巧趴在腿上不語,也不知七夜的話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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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吃過晚飯才回到三號區的夫妻倆洗過澡後都沒有各自回房,李纖巧穿著睡衣坐在大廳沙發上抱著雙膝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她的正對面是架液精大電視,七夜把發電站裡的喪屍處理了後,夜影將那重新利用了起來,現在基地裡的用電已經沒有問題。

訊號臺夜影本就是有著自己的衛星自供自已,末世後訊號末世後除了剛開始幾天,重啟了後一點沒受到影響,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電視,能看的就是新聞,娛樂這塊是一樣沒有了,沒人有那功夫去演,也沒人有那功夫去看。

不過生活在三號區的人,就是電視能看,電也是要收費要扣積分的,他們本來掙積分就不易,能省一點是一點。

李纖巧起初還好,她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出任務回到家後,不喜歡寂寞的她習慣會開啟電視,家裡有了聲音讓她感覺不再孤獨。

可自從許桑來了後,為了省積分,她都已經忘了上次開啟電視機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不只是電視,她是什麼都不敢花,對於嫂子說的未來問題她其實有考慮過,就是怕將來掙不到了,所以處處省著,只想多存點積分讓倆人不至於捱餓,到時要求到哥嫂面前丟臉。

想到這,她忽的自嘲一笑。

就像嫂子說的,她到底在和誰較勁呢?

“巧巧,在想什麼?”不知何時,許桑已經來到了她身邊,習慣的抓住了她的右手在輕輕揉著。

李纖巧上學時手受過傷,當時沒有及時治療落下了病根,現在時不時都會疼著。

“我覺得我很傻,可是我。。。”頓住,李纖巧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自己心裡的那份所謂驕傲,她自己受罪不說,其實真正難受的人,是他。

許桑笑著揉了下她的頭,“傻丫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大哥打小不在身邊,她和大哥之間說是兄妹,其實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不到十次,頂了天比陌生人要好一點。

二哥被父母寵得混到不行,沒有保護妹妹不說,欺負她最多的人反而是他。

父母重男輕女,準確的說是隻重她二哥,對她完全是無視的放養。有利用價值時拉出來,沒用了就理也不理。

他曾親耳聽見她母親和她的對話,完全不像是母女,更像是上司與下級。。

那次是在A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當時生病感冒連著發燒幾天都沒退,她母親以看她的名義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