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嘛?”七夜側頭瞄了眼。

老張頭也沒抬,“寫下我自己一生的記錄啊。”

說著,他抬頭鄭重的看向七夜,挪了下屁屁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繼續道:“文大姐說沒就沒了,太突然了,突然得讓人一佔防備都沒。

妞妞,你先別阻止,先聽我說完。

以前,你很強,在哪都能保護住我,我從來就沒擔心過自己會死這個問題,只擔心會成為你的拖累。

可我卻突然了突然這兩個字,你說,要是哪天我也和文大姐一樣來個突然,而我什麼都沒有留下,那我這輩子活著是不是沒什麼意義?”

七夜:“。。。。。。”

真很想罵他,但更多的是無奈,“你不會有那一天的。”

她也不允許真有那一天,他沒文教授的‘運氣’,末世的頭幾年是受盡了苦楚身0體被折磨得像個沙漏。

“所以我寫的是記事,現在先寫以前能記住的,以後每天都記些,這對後輩來說也是歷史不是。”

“。。。。。。好吧,那你記吧。”你高興就好。

“了塵呢?最近怎麼都不經常能碰到他?”時常飯點那貨都不回,她都注意到家裡得給他留飯好幾次了。

“每天都跟著冥殤出村,不知道他們在幹嘛。”說到這,老張突然又抬頭看向七夜,“來,妞妞,你坐下咱們聊聊。”

老張放下筆將七夜拉坐到自己身邊,習慣的去倒了杯溫水放進她手裡。

七夜:“。。。。。。聊什麼?”

她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對冥殤,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七夜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因為她壓根最近就沒想過這問題。

那一臉茫然之色看得老張頭疼,真是皇帝不急急那啥啥的,阿呸。

“這次冥殤就自己一個人來這,已經過去一星期多了,他一提基地的事,二不提離開的事,你就沒想過為什麼?”

七夜眸光微閃,躲開老張似能洞察一切的視線,低喃的吱聲道:“張叔到底想說什麼?”

“妞妞,這世界有些時候,較不得真的,太過較真活得累的是自己。

不有句古話叫難得糊塗?

糊塗的人啊,他她活得自在,活得幸福。”

而相反的,越是有著自己的堅持,越是堅守自己堅持的人,他們就活得越累。

老張不是希望七夜沒有底線沒了自己的堅持,只是經歷了文教授的死,他更不希望的是真到不幸來臨那天,他的妞妞會後悔。

更不希望,妞妞以後都是孤獨的一直一個人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