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終於有了屬於他自己的名字。

這些全是小武在七夜‘當班’時跑過去主動告訴她的,這孩子人生前面在認識大武前都很不幸,但沒有泯滅他的童真,他依舊樂觀。

一點不在意七夜對他的冷淡,似乎特別喜歡七夜,只要她一‘當班’就會跑過去也坐在她身邊,然後完全不用七夜回應的自己的吧的吧個沒完。

還別說,因為他的存在,一個坐輪胎上的殘疾女人加一個雙手殘疾的孩子,業務那是突飛猛進,就是不主動向人討東西,路過的人只要有點同情心的或多或少都會丟點東西。

有時一小節麵包,有時小半包沒調料的泡麵,運氣好時還能有一顆稀缺的糖果。

每每有這些收穫時,小武都會用那溜溜有神的雙眼巴巴的望著食物咽口水,但他被大武教得好,饞得眼睛都直了,不只不會討要,便是七夜主動給他他都不要,堅定的認為‘他們是給你的,那就是你的。’

七夜是那會在乎這點東西的人?

所以每天‘下班’時,她都會特意路過基本一天都沒啥收穫的大武那,把一天的收穫用布袋裝著,有時會多塞點東西進去,然後丟給大武。

“大武哥,大武哥要死了。”小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還記得什麼黃金不黃金啊。

七夜臉色一凝,上前把快要哭岔氣的小人兒抱起,“不哭了,我抱著你,你帶路,我們去救你大武哥。”

……

這是間二層樓的簡易民宿板房,七夜按著小武所指從板房的後門進去,入後門後先看到的左右並排得高高的已經砍得均勻整齊的柴堆,柴堆旁都有一道門。

小武指了下左邊。

房間很小,還有很深的黴味,應該是許久沒有人住剛整理出來的,裡面什麼都沒,只擺了張不到一米五的床,床旁剩下的空間也才只能容一人進出。

床上蓋著一薄薄的破被子,被子中間一個人形凸起,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沉重的血腥味。

七夜把小武交給後面的素月,旁邊來到床邊,只見床上只露出臉的大武面面色不正常的潮紅著,但他全身都在發抖,牙齒還在微微打顫。

探手過去試了下額溫,嚯,這個燙啊,炒菜都行了。

到了床邊血腥味便越重,明顯是床上這人傷了,要麼是傷口沒處理現在依舊還在淌血,要麼就是傷口又崩了才會有這麼沉重的血腥味。

這時也沒什麼男女防不防了,七夜二話不說的掀了破被子。

哈啦個叉,這人這時還活著,他麼的都已經是奇蹟。

胸口心臟位置的衣服破了小洞,衣服上的洞應該是匕首造成的,衣服蓋住了傷處,只能從衣服上破缺猜測傷處所在的位置,整個左胸位置的衣服全被血滲得他本來暗綠色的衣服那一塊已經成了暗黑,腹部也一道傷處,這道看著比左胸那更嚇人,腸子都有一節露到外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