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基地首領夫人長時間不會露面於人前大家也並不感覺奇怪,他們夜影基地的首領夫人,一向生活在傳說裡。

卻不知,此刻那位傳說中的女人,正一臉麻子套著麻木袋剪出來的衣裳坐在A市三號區一要飯專屬地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向前的地面上還非常有儀式感的罷了塊缺了一角髒得看不出原貌的碗口直徑足有三十厘米的大碗。

雖位置不起眼,但她的裝備太過奇葩,引來了不少同行的側目,重點是側目著她面前的大碗。

同行一:“我怎麼沒想到弄塊大碗?”

同行二:“她一看就有病,你也有?現在誰要飯拿個碗?”

說著拍了拍看過去嚴重骨折到變形的腿,非常自豪道:“要像我這樣才像要飯的,體不殘人家憑什麼同情你?”

這話倒是真,末世許多身體殘缺的都還在外拼命,你個身體沒殘缺的跑來要飯,誰理你啊?

但這理論不適用在A市內。

A市原倖存下來的‘土著’,百姓佔了三分二,原貴族富商這些佔了有三分一,這世間就是這麼不公平,許多平民在底下自己搏生死一線時,貴族富商卻是早已身邊有著高手在守護。

只要有權有勢或是和有權有勢有關係的人,沒到生死一線間時一般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子孫後代,這世間真正食子的虎畢竟還是少數。

所以A市就有了‘要飯街’的存在,那些沒食人間煙火,在末世中依舊吃好喝好過著前呼後擁公子哥小姐派頭的末世新一代貴族,最是喜歡來施捨點東西表示他們的高貴與善良。

同樣一臉麻子同樣套著麻木衣還一瘸一拐看起來長短腿的素月‘艱難’的挪到七夜身邊,“姐啊,要不就我一個人在這討點吧?”

她實在是見得不姐這般可憐的樣兒,再說姐的確是像那倆人聊的一樣,太不像末世裡的‘丐幫’人物,至少得像她這樣基本沒了行動能力嘛。

七夜也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還有那些同行看向她時的鄙夷眼神,似乎在鄙視著在這一早上都沒要到東西,又似乎在鄙視著她連裝都裝不像。

想了想,她大碗沒動起來噌噌的跑到後面一破門板後,幾分鐘後再出現她已經是坐在一破輪胎上雙手撐著地自己硬挪著出來。

周圍一眾同行:“。。。。。。”

叉!

但他們已經沒鄙視這個不要臉的同行,因為他們的飯票來了。

‘要飯街’很小,寬度就兩米左右,左右再被一個個丐幫一佔,中間也就留了可並行兩人透過的道,這也是丐幫間的默契,飯票來時,剛才左右各分一個,一個丐幫都不落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