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七夜這回復,傅佳宜和軒轅晨光倆同時都鬆了口氣,只是兩個人這口氣松得太早了,當兩天後聽到三號區區長重病不起,副區長的屍體在一個街邊女的床上發現時,母子倆都感覺後背脊樑陣陣發寒。

要換他們,真做不來如此果決之事,這就是主子與屬下間最根本的區別嗎?

“娘?”

軒轅晨光輕輕抓住傅佳宜緊握著放在雙膝上的拳頭,“這事兒夫人做的對,是咱鼠目寸光了。”

傅佳宜從失神中微回過些神,苦笑了聲:“晨光,娘不是說夫人做的不對,娘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知道,我知道。娘,您是為了我們三個兄弟。”軒轅晨光越發緊的握住傅佳宜的手,額頭輕輕的低在她肩上,“娘,是我沒用,讓您一天福都沒享,現在還要為了我們操心。”

誰能沒個私心?

沒私心的那是聖人。

這事兒按理說依他和首領間的關係他應該去找首領來處理,就算不找首領,也應該找李徹李隊長,而不是跑去找夫人。

可。。。

事關他一家的身家性命,那時本能的,他首先想到的求助物件不是跟了二十幾年的首領,也不是李徹,而是剛認識不久根本不熟悉的夫人。

自嘲一笑,軒轅晨光自己都鄙視自己。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沒有完全信任首領,沒有完全信任夜影而以,其它的說再多也掩蓋不住這點。

他們仨是那人的兒子啊,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藉機就。。。

他不敢賭啊!

“娘,是不是該把晨珏叫回來?”

傅佳宜果斷的被轉開話題,一拍大腿恨恨道:“不叫,讓他在晨輝那兒待著。”

娘,您確定您不是坑二弟?

這時一個電話進來,打斷了母子間好不容易才有的相處時光,軒轅晨光接了電話後臉色驟變,什麼話都來不及和傅佳宜說拉過沙發上的外套邊穿邊往外跑。

這樣的場景傅佳宜這一生已經見過太多,早已見怪不怪,看著一下冷清下來的別墅嘆了口氣也起身離開。

結果到了七號別墅裡卻被告知七夜不在,還是一大早就去了三號區裡,立刻臉色一變急切的叫來輛車就往三號區趕。

“這死得也太慘了。”關鍵不是慘的問題,而是丟臉,丟姥姥家了都。

小毛無語的看了眼一臉可憐加惋惜再加憐憫的小黑,能不能把臉上的幸災樂禍給收起來,很維和好不好?

“夫人,裡面實在,實在是。。。您還是。。。別進去了。”五十幾歲據說是病重硬撐著起來接待,臉色白得就像是抹了麵粉一樣的區長晃晃悠悠著像是站不穩一樣的擋在七夜面前。

他的後面是這條賣那啥街裡看過去最為簡陋的一間,牆皮脫落,門都沒有隻是拿塊粉色的布掛著下,粉布門的旁邊一臉煞白的站著個青年男人,這人是這間房間的戶主,也是和魏副區長一同死在床上的那個女人的丈夫。

七夜本來就沒有要進去辣眼睛的打算,順勢的停了下來小臉一板:“裡面到底什麼情況?一個堂堂副區長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