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狄斯意識到有“玫瑰學派”的人上車後,拿起桌子上魯伯特的帽子:“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困了就睡一覺。”

魯伯特順勢打了個哈欠,把帽子接過來蓋在眼睛上,遮住了半邊臉,靠在椅背上“睡”了起來。

很快,列車重新開動,奧狄斯和巴澤爾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兩個人並不慌張,依舊有說有笑。

同時奧狄斯還拿出了在當地購買的魚肉乾,兩個人一邊聊著如果自己有錢之後,一定要來這裡買一個莊園,一邊吃著魚肉乾。

他們完全騙過了那幾個“玫瑰學派”的人,很快,那種被人觀察的感覺消失。

又過了幾分鐘,奧狄斯才悄悄去觀察新上來的乘客,很快鎖定了目標。

那是三個穿著風衣的男性,他們的裝扮倒是沒有問題,但問題在他們的風衣上。

這個車廂裡的乘客,要麼是去藍山島內部務工,要麼談生意或者公幹。

因為拜亞姆常年炎熱,務工人員不會花錢買很少會穿到的風衣,而後者則基本上都穿著正裝,也沒必要穿風衣。

至於“玫瑰學派”的人為什麼會穿風衣,奧狄斯倒是很清楚。一來是穿風衣戰鬥的時候方便,且可以比較自然的攜帶一些富含靈性的物品。

二來是可能會在野外過夜,風衣可以保暖、防蚊蟲。往身上一裹,倒下就能睡。

奧狄斯注意到,那三個人上車後拿出了一副地圖,在小聲聊著什麼。

他琢磨了一下,拿出煙,起身給乘警們遞了一圈,然後跟乘警們聊起了反抗軍。

這一點並不突兀,因為自從進入了平原之後,許多乘客都開始跟乘警聊起關於反抗軍的話題。

而乘警們也喜歡在這個時候吹牛,所以這時候聊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奧狄斯聊天的位置,剛好在那三個“玫瑰學派”成員的不遠處,一邊跟乘警聊天,還在一邊偷聽那三個人的談話內容。

到了下一站,三個“玫瑰學派”的成員下車,奧狄斯又跟乘警聊了一會兒,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二站又上來了一些乘客,其中一個少年,一上車就給乘警的警長送了一包煙,然後開始向乘客們兜售當地的特產,以及菸酒。

奧狄斯花6便士從他那裡買了點堅果,親眼見到那三個“玫瑰學派”的成員走出車站,又一直等火車再次開動後,奧狄斯才小聲道:“他們在附近的莊園找人。”

巴澤爾一愣:“不會……不會是找農夫布萊爾吧?”

“我猜是的。”奧狄斯道:“可能我們的目的地確實不在塔卡爾。”

魯伯特這時候也不再裝睡了,他拿起帽子戴在頭上:“那現在怎麼辦?”

奧狄斯琢磨了一下,才對剛才兜售當地特產的少年招了招手:“來三瓶酒。”

巴澤爾剛要提醒船長,這個少年所買的東西要比拜亞姆貴好幾倍。

但他又一想,船長剛才已經買了一次堅果,不可能沒有察覺這一點,那麼他再次買東西,一定有他的用意。

這個少年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面板偏黑,是個當地人,他沒想到自己遇到了一單大生意,趕緊拿出自己兜裡的三瓶沒有標籤的芬尼酒:“3鎊。”

芬尼酒算是當地比較廉價的酒了,在拜亞姆,三瓶加起來或許還用不了15蘇勒。

但奧狄斯毫不猶豫地掏錢,不過沒有立即給少年,而是道:“我想了解一下最近塔卡爾發生了什麼大事。”

剛才奧狄斯之所以會買這個少年的堅果,是因為他看出來,這個少年除了兜售土特產、菸酒等等,還順便做情報販子。

這一點從對方會耐心傾聽顧客地談話,以及會主動打聽一下拜亞姆的趣事等等,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這少年的業務水平很一般,從衣著上看,日子過得很窘迫。

當然,對方這麼貧窮,也跟受當地地頭蛇的控制有關係,

這讓奧狄斯回想到了自己剛剛從事情報工作時候的生澀,買些堅果只是為了照顧少年的生意。

少年立即道:“三天前,在塔卡爾的東部,有一家人被殘忍的殺害了。

“據說他們在生前被長時間折磨過,女性被輪流侵犯,男性的肋骨在活著的時候就被一根根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