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六部口衚衕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林朝陽又開車去了朗潤湖公寓。

這兩天陶父陶母已經在新聞上看到了林朝陽籤售會的訊息,久違的見面,陶父陶母也很開心,也少不了要關心關心兩個還遠在香江的女兒。

尤其是陶母,雖說平時在家裡時,她對陶玉書姐妹倆總是沒什麼好腔調,但姐妹倆這一走就是幾個月,著實讓她感覺不適應。

她先問了陶玉書的情況,又問陶玉墨。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朝陽傳達的有什麼問題,陶母在聽完之後嘟囔著:“這死丫頭,真是沒心沒肺!一點也不知道想家!”

吃飯的時候,陶父說朱光遣又病了,腦血栓復發。

這兩個月一直住在醫院,下午林朝陽連忙開車去了醫院探望。

到了醫院,林朝陽見到了朱光遣,跟過年那陣見到他時相比,老同志的氣色衰敗了不少。

據伯母奚今吾說,醫生對他的病因分析是最近幾年工作過量,累的。

朱光遣工作起來向來是很拼命的,尤其是嗡嗡嗡結束後這幾年。

林朝陽每次去他家裡,總能看到他坐在桌前叼著菸斗,不停的寫。

特別是嗡嗡嗡結束,年逾八旬的他似乎格外迸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拼搏精神,在這幾年之內翻譯、著述、校閱了超過四百萬字的文稿。

其中有黑格爾的《美學》、萊辛的《拉奧孔》、維柯的《新科學》等西方美學經典著作以及《美學拾穗集》《談美書簡》等。

產量之豐富,哪怕是比他年輕了三四十歲的後輩們看到了也不禁汗顏。

這可是位年近九十歲的老人家啊!

可人終究不是鐵打的,如此大的年齡還這麼高強度的工作,朱光遣病的也不算冤枉。

現在老同志暫時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頭腦時而清楚,時而糊塗。

林朝陽在病房坐了一會兒,朱光遣的頭腦清醒了不少,見他來了,就問陶玉書怎麼沒來。

“玉書在香江呢,下個月能回來。”

“哦,忘了,老陶還跟我說過這事。”朱光遣感嘆了兩句自己現在的記性,又拉著林朝陽聊起了圍棋。

“你說這是咋回事啊?你那《棋聖》是不是不靈了?中國隊都連輸五局了!”

老同志說的是中日圍棋擂臺賽,自從三月份小林光一擊敗江鑄久後,表現神勇,連斬中國隊多員大將。

林朝陽苦笑著說道:“比賽輸贏跟《棋聖》有什麼關係?您老怎麼也搞迷信?”

“什麼叫迷信!這叫運勢。你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這事是不是跟你跑去了香江有關係?”

林朝陽聞言哭笑不得,真是越老越小孩兒。

“行行行!都怪我,行了吧?你放心,下局比賽中國隊肯定能贏!”

“真的?”

“真的。”

朱光遣嘀咕道:“我尋思也是。聶偉平要是不行,中國隊就徹底完了。”

探望了朱光遣,次日上午,林朝陽坐上了回香江的飛機。

在家休整了兩天,林朝陽跟陶玉書去了一趟嘉禾片場。

今天劇組拍攝的是楚門回憶與妻子相識相戀的過程,這段裡還有個很重要的人物,就是楚門的初戀羅蘭。

許觀文、鐘楚紅、張曼玉三人今天都是青春的打扮,因為楚門和妻子、羅蘭都是在學校相識的。

夫妻倆來的時候劇組正拍著呢,然後他們就看到張曼玉一遍遍的被喊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