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是6月,林朝陽的新作《獵人安布倫》在《當代》發表已有一個多月時間,單行本也於前天分別在內地和香江正式上架。

這部是林朝陽顆合了後世的兩部電影所創作的,一部是小李子主演的《荒野獵人》,一部是《多哥》。

《荒野獵人》的故事講的是小李子所飾演的皮草獵人格拉斯在一次打獵途中被一頭棕熊重傷後,被船長救下,又僱傭了兩個人約翰和吉姆來照顧他。

但約翰無心照顧格拉斯,一心只想著將格拉斯的財產佔為己有,殘忍的殺害了格拉斯的兒子,並說服吉姆將格拉斯拋棄在荒野等死。

兩人原以為格拉斯就會這樣離世,但格拉斯憑藉堅強的毅力在野性的蠻荒之地穿行了好幾個月,終於回到了安全地帶並開始了復仇。

《多哥》的故事講的是1925年為了拯救阿拉斯加的孩子們的性命,20名雪手與150只雪撬犬往返1085公里運送血清,一路損失慘重,最後歷盡艱險終於完成任務的故事。

林朝陽在《獵人安布倫》這部中,分別提煉出了兩部電影中的「獵人」和「營救」要素,用了第一人稱視角,以「我」的視角來講述故事。

「我」是二十年代的社會學學者,為了瞭解興安嶺地區少數民族的文化和歷史,「我」深入興安嶺地區對人口稀少,漁獵為生的鄂倫春族進行田野調查。

卻意外受傷,命懸一線,又恰逢突降暴雪,為了送我就醫,鄂倫春族老獵人安布倫帶上了他的馴鹿和獵犬開啟了一場生死營救。

安布倫帶著我,一路經歷暴雪和低溫的折磨,付出三頭獵犬的代價打退了狼群的侵擾,物資卻又意外丟失,飢寒交迫。

又在寒潮中與餓紅了眼的東北虎狹路相逢,安布倫一人一犬勇鬥惡虎,最終成功送我就醫,救了我一條命。

最後安布倫帶著他僅剩的一條殘廢的獵犬,迴歸了山林。

整部以「我」的口吻講述,主角卻是老獵人安布倫,將安布倫這樣一個沉默寡言、堅韌不拔卻一諾千金的人物刻畫的柳栩如生,入木三分。

5月初在《當代》以頭條形式一期發表,只短短几天便成為了文學界熱議的焦點,同時也讓這一期《當代》雜誌重返巔峰。

各地書店、郵局內充斥著前來購買雜誌的讀者,根本不夠賣。

「生老病死」四部曲的概念提出已經有四年多時間,《入師》《父親》《

達拉斯買傢俱樂部》

林朝陽用一部一部高質量的作品印證了他所提出的概念並非是虛有其表,也為「生老病死」四部曲積贊下了超絕的口碑。

現在這個系列的最後一部面世,廣大讀者知道訊息自然踴躍購買,競相閱讀,並且很快便形成了一股炙熱的潮流。

32萬份、81萬份、117萬份、140萬份—

讀者們洶湧的熱情讓銷量萎靡多年的《當代》只用了一期雜誌便重回盛年,

一個月的時間裡1993年第3期《當代》就創下了140萬份的銷量。

即便是放在七八年前文學期刊最鼎盛的時候,這個資料也是一線文學雜誌當中的者,更何況是文學雜誌已經沒落的今天。

《當代》編輯部樂觀的估計,這一期雜誌銷量應該可以輕鬆突破200萬份,由此可見林朝陽在中國讀者當中的號召力。

當然了,《當代》的熱銷除了林朝陽的號召力,最關鍵的還是《獵人安布倫》絕佳的質量。

在這部裡,主人公安布倫在明知前路危難重重的情況下,毅然選擇送「我」就醫。

一路衝破各種艱難險阻,幾度瀕臨絕境,卻始終沒有放棄,深刻的展現了人性的偉大和光輝,讓所有讀者為之動容。

有許多讀者在讀過這部之後,給《當代》編輯部寫信,將這部稱之為「中國版《老人與海》」。

對於很多作家而言,他們並不喜歡自己的作品被貼上「某某第二」、「XX版XX」的標籤,但這樣的稱呼確實在很大程度上表達了讀者們對於作品的認可和喜愛。

這些讀者也並不是認為《獵人安布倫》就真的比《老人與海》差,他們只是迫切想尋找一個更具象的概念來表達自己在閱讀過這部後的震撼感受。

「中國版《老人與海》」,就是讀者們能想到的對這部最高的褒獎。

稱呼的重點不在「中國版」,而在「《老人與海》」。

他們想說明的是,這部的偉大一如《老人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