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動輒數億港元的數字,兩人不禁暗自咋舌。

他們不敢相信,林朝陽夫妻二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實力。

翌日上午,陶玉書和餘丶章二人一起乘飛機飛往西柏林。

今年的西柏林電影節正好趕上過年,她得等年後再回去了。

林朝陽在香江待了一天,見了一下莊重文,和他簡單的交流過文學獎籌備的事,先坐飛機回了燕京。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林朝陽回來這天趕上了燕京難得的大雪,下計程車後聞著凜冽的空氣,他忍不住打了個鼻涕。

放眼望去,整條長安街乃至燕京城銀裝素裹,白練當空。

林朝陽提著行李,由大六部口街轉入小六部口衚衕,一路留下的腳印沒一會兒功夫就被落雪覆蓋掉了。

敲響房門,沒過一會兒,院子裡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和腳步摔在積雪上的咯哎聲。

院門開啟,已經上初三的陶希文站在門口,他腿邊還跟著鼕鼕。

「姑父,你可回來了!」

「希文又長高了!」林朝陽笑著跟陶希文打了個招呼。

「爸爸!爸爸!」

鼕鼕急切的跳著腳,生怕被忽略。

「姑父,我幫你拿吧。」

陶希文很有眼力見的接過了林朝陽的行李,林朝陽任由他接過去,然後抱起了鼕鼕。

先在他臉上嘬了一口,然後問:「想沒想爸爸?」

已經過了五週歲的鼕鼕臉蛋仍是肉嘟嘟的,他口齒清晰的答道,「想了!」

林朝陽又問:「妹妹呢?」

「妹妹在跟武哥玩。』

林朝陽好奇的看向陶希文,「你小姑呢?」

陶希文摸了摸鼻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在屋裡了。」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透了一股「這事跟我沒關係」的既視感。

小傢伙,人不大,心眼兒不少。

走進內院,林朝陽便看到了正在東廂房帶孩子的陶希武,他推門進去,才看到晏晏正蹲在地上玩過家家。

抱著女兒親了兩口後,林朝陽去尋找陶玉墨的蹤影。

其實也不用尋找,她就在正房呢,只不過這會兒正沉迷遊戲無法自拔,根本沒有聽見院裡的動靜。

直到林朝陽推門而入,她才意識到家裡進來人了。

「你倒是瀟灑!」

林朝陽語氣幽幽,讓人猜不出是喜還是怒。

見到他的第一眼,陶玉墨下意識的心虛了一下,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姐夫,你怎麼回來了?」

林朝陽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我家,我還不能回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提前說幹什麼?讓你有準備毀屍滅跡啊?」

「什麼叫我毀屍滅跡!我玩個遊戲怎麼了?」

陶玉墨的語氣既委屈又有點憤怒,如果要找一個參照物的話,大概就是皇叔醉眼朦朧:我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

林朝陽也不回答她的話,走過去將電視機的音量調小,又開始清理起一地的瓜皮紙屑。

陶玉墨哪裡還不明白,姐夫這是在用行動陰陽怪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