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表面上對金大等人好似凶神惡煞一般,心裡卻樂開了花,暗道金大他們乾的漂亮,獎勵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懲罰呢?戲演過了就假了,袁新生怕被機智的諸葛亮看出什麼破綻,口中立即喝斥著讓金大等人出去,如此一來,室內只剩下了諸葛亮和袁新二人,當代的兩大奇人終於第一次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袁新微微笑道“諸葛公子一路辛苦,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不平,可是我要對你說的是,不論你怎麼想,你今後都將會在我的手下做事,你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安排好。”

“你要強人所難?”諸葛亮氣憤的說道。

“呵呵,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但我相信,只要你瞭解了我袁新,瞭解了遼東軍,你一定會真心誠意的留在這裡,這點我很有信心。”

“哼,你們遼東人怎麼都這樣,簡直就是一群強盜!”諸葛亮大叫道。

“呵呵。”袁新不慍不惱的一笑,“你的家人我也會接過來,你就安心在這住下吧,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一家團聚的。”

“什麼?你!不許動我的家人!”諸葛亮氣急敗壞的說道。

“呵呵,只要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他們不會有絲毫損傷的,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袁新向外面一喊,兩個侍從從外面走了進來,在諸葛亮的罵聲中將他帶了出去。眼見諸葛亮被帶了出去,袁新陷入了深思之中,雖說諸葛亮現在對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諸葛亮最終會理解自己的,他會從自己的行動中感受到自己的愛民之心,畢竟現在他還小,此時受點挫折這也可以算是對他的一種磨鍊,只要假以時日的培養,諸葛亮一定會成了安邦定國的社稷之臣,遼東軍的未來很大成度上取決於這個年青人的成長。不過獨木不成林,未來的遼東軍光有一個諸葛亮是遠遠不夠的,袁新可不能讓蜀國的往事在自己這裡重演,所以,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把自己所知的幾個少年俊才收攏過來加以培養,在未來的歲月裡,讓他們挑起遼東軍的大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害郭嘉的兇手找出來。

一想到郭嘉的中毒,袁新的心中不由又有些神傷,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十幾年了,自己也從一個懵懂的少年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年少時的多愁善感已經成了過眼雲煙,鐵血與殺戮讓袁新的心硬的如同石塊,但對於郭嘉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袁新的心中總是放不下那一分割捨。

到底是誰下的手呢?對暗中下毒而又不被懷疑和發現,這個人一定是遼東軍內部之人,在郭嘉發病之前只與五行使者、獻帝、張繡與賈詡等人相接觸,也就是說,這個下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一個,到底會是誰呢?

五行使者一路之上與郭嘉出生入死,如果他們要害郭嘉,那在半路之上就足可以了,為什麼偏要等到回到長安戒備森嚴才動手?所以他們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剩下的就是獻帝與張繡、賈詡了,張繡與賈詡雖說是新近歸順,但張繡袁新還是瞭解的,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忠義可嘉,所以自己將長安交給他打理,他也不會下手,那剩下的就只有賈詡和獻帝了。這兩個人自己都不太熟悉,到底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呢?袁新苦苦的思索著,正在這時,門口處侍衛來報,賈詡來了。

一襲黑衣的賈詡走入了袁新的房內。“文和,你怎麼這麼有時間?”袁新問道。

“呵呵,特為主公解心疑而來。”賈詡微笑首說道。

“文和什麼意思?”袁新問道。

“呵呵,主公不正要傷神郭嘉先生嗎?我今天就是為此而來。”賈詡輕柔的說道。

袁新心中一激靈,心說這個賈詡可真是厲害,簡直就像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點心思不都瞞不住他。袁新問道“文和怎麼看?”

“呵呵,主公休要瞞我,今天我一看張先生的表情說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願聞其詳。”

“其實我很早就發現郭嘉先生病的蹊蹺,可惜一直都沒有什麼證據,今天看到了張仲景先生的表情,我才知道我所猜不差,郭嘉先生果然是中了毒了。”

“郭嘉先生是在長安一點點的病了下去的,其間也沒有什麼異常反應,所以說此毒必是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投毒者一定是擔心會被人發現所以才這樣做,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投毒之人一定在我們中間。當然,嫌疑最大的就是我與皇帝。”

聽了賈詡的話,袁新一時之間愣在了當地,賈詡果真是天下第一流的智者,果真是料事如神,一切竟如親眼看見一樣,簡直都有點非人類了。

“呵呵,以賈詡貪財自私的壞名聲,主公一定會想到文和,我說的可對?”賈詡笑道說道。

“呵呵,說實話,文和沒來之前我確實懷疑你,但從你進來的一剎那,我就知道,我想錯了,因為,他沒有必要這樣做。”所謂無力不起早,一個聰明的人所做的每一件後面都有成破利害跟著,誰也不會去幹那些勞而無功,吃力不討好的事,特別是像賈詡這樣的絕頂聰明之人更是如此v郭嘉,對他來說是沒有一絲好處的,所以,袁新現在可以肯定,這個下毒之人一定不是賈詡,那麼這個下毒的人會是誰呢?袁新與賈詡互望了一眼,因為他們在同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獻帝。

自從漢獻帝到長安以來,以前失散的在臣們又蟻聚而來,不長的時間內,獻帝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一批官僚,他們雖說有名無權,但在政治上卻影響很大,在他們的鼓動下,漢獻帝有些不安份起來。

“吉平,不會出什麼事吧?”獻帝^問道。原來在許昌的太醫吉平,現在也偷偷溜到了長安獻帝的身邊。

“請陛下放心,臣的藥無色無味,任誰了發現不了。”吉平自信的說道。

“噢,那就好,最近一段朕老是做惡夢,真的有點害怕。”

“請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陛下知、吉平知。”

“那就好。”獻帝一點頭,就在這時,外面傳聲道“遼東太守袁新到!”隨著話音的落地,袁新走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