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不用問了,我認得他,他是陛邊的史阿。”曹從士兵們的身後走了出來。

“曹丞相,久違了。”史阿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史阿,陛下一定是受到了郭嘉的蠱惑才出逃的,你怎麼也上當了呢?把陛下交出來吧,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呵呵。”史阿悽然的一笑,“曹丞相,難道你還要讓陛下成為你手中的玩偶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永遠也抓不到他的。”

“哎,史阿,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為何偏偏走死路呢?”曹搖頭嘆息道。

“士為知己者死,曹孟德,多說無益,有種的就來抓我吧!”

“嗆啷!”一聲,三尺青鋒提在了史阿手中,“不怕死的來吧!”兩道血光從史阿的眼中閃了出來。

“殺!”前面的曹仁一揮手,密集計程車兵們立即如潮水般吶喊著衝了過來。

“萬流歸宗劍!”史阿暴叫一聲,手中的長劍立即揮灑出陣陣的銀光,向前方掃了出去,只一剎那,那輕盈的劍尖恍惚中變成了一條銀色的光帶席捲而來。“撲!”一片紅色的血雨灑向了四方,只這一劍,史阿就劃破了十幾人的喉嚨。曹軍士兵一下子被驚呆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劍法,一時之間不由紛紛向後退去。曹在一邊不由暗暗點頭,人說史阿的劍術已超過其師王越,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呀,只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為己所用。

“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支援多久,第一隊上!”在曹仁的命令聲中,十幾個士兵手持兵刃狂叫著向史阿衝了過去,“流星千點!”叫聲中史阿身形亂舞,飛竄而逝,當他再次站定之時,衝上來計程車兵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了。

“第二隊上!”曹仁麻木的叫道。又是十幾個士兵向史阿衝來。“百舸爭流!”史阿的長劍劃出了一道優雅緻極的弧線,又一次將士兵們摞倒在地。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麼從容,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氣息粗重了起來。

“第三組上!”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史阿的頭髮已經混亂了起來,身上已經增添了兩道傷口,鮮血不停的從他顫抖的劍尖向下滴落著。

“媽的,都給我上!“曹仁的眼睛也紅了,一揮手,數百人衝了上來。“呀!”士兵們又咆哮著衝了上來。“十方斬!”史阿大叫著衝進了曹軍之中,“十面埋伏!九轉回還!大殺八方!七劍絕命!六路喋血!五行揚威!四面楚歌!三星拱月!兩儀聚合!一劍穿心!!!”史阿如一隻舞動的彩蝶在人群中閃轉騰挪,大殺四方。每一次人影的閃過都伴隨著熱血的噴灑,每一次長劍的揮出都伴隨著慘叫之聲的響起。

“砰!砰!砰!”幾乎在一瞬間,數百道鮮血沖天而起,滿地的屍體將山頂之上的平臺堆成了一座小丘。

“撲!”一口鮮血從史阿的嘴中噴了出來,史阿的身形開始向下搖搖欲墜,但他手腕一翻,用劍支撐住了自己下跌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凜冽的寒風吹拂下,史阿如絕世殺神屹立於天地之間。

“史阿,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還是放棄吧,我可以饒你一命。”曹搖頭說道,語言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呵呵,撲!”史阿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吃力的舉起手臂在口角一抹史阿說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只有戰死的史阿,沒有投降的懦夫,曹孟德,廢話少說,來吧。”

“哎!”曹一聲長嘆,閉上了雙目,曹仁大喝一聲,“給我殺!”曹軍士兵立即又蜂擁著向史阿衝了上來。

“哈哈哈!”一陣狂笑從史阿口中發出,此時的史阿已經無力再戰了,滿身的鮮血如鬼般的猙獰。“去死吧!”曹仁一聲大叫,手中的大刀以山崩之勢向史阿砸來,“鐺!”的一聲,史阿手中的長劍再也經受不住如此的大力斷為兩截,史阿如斷線的風箏一樣仰面向山下飄落下去。終於結束了嗎?史阿緩緩的鬆了口氣,閉上了雙目

真是可惜,如此精妙的劍術就此失傳了。“曹一嘆,轉頭對曹仁說道,馬上下山搜尋獻帝,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遵命。”曹仁轉身帶人走下山頂,又繼續追捕獻帝去了,只剩下曹在原地不住的嘆息著,英雄惜英雄,也許只有像曹這樣的雄才大略之人才更能體會史阿的心境,才更加悲哀一個英雄的逝去。“轟隆隆!”綿綿細雨大了起來,滴落在曹的臉上,身上,不住的向下流淌著,或許,這就是老天的眼淚吧。

在曹追殺史阿的同時,獻帝在郭嘉在五行使者的拱衛下向西而去,只要過了洛水,那麼弘農就在眼前了,郭嘉早已飛鴿傳書讓張繡帶兵在那裡接應自己,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獻帝了,長期的趕路讓他的雙腳早已滿是水泡,但他竟然一聲不吭,憑著頑強的毅力堅持了下來。“陛下,前面就出了嵩山了,我們要進行一下化妝,要委屈陛下一下了。”郭嘉說道。

“郭愛卿,只要能逃出曹賊的手心,不論多大的苦我也能受。”獻帝咬著牙說道。郭嘉讚許的點了點頭,回頭向五行使者使了個眼色,五行使者立即開始忙碌起來。說到化裝那可是他們的特長,經過一陣忙碌,幾個人已經面目全非了,獻帝與郭嘉對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兩人都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了。此時的郭嘉儼然成了一個富商,紅紅的臉膛一看就是營養過剩,而獻帝呢,卻是一副書童的打扮,本來的面孔已經成了黑褐色,整個人的氣質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五行使者呢,水三一身的華服,儼然成了一個闊太太,不過為了不讓水三的天生麗質不過於引人注目,所以在金大化裝時不顧水三的白眼,特意在她的臉頰上加了一小塊胎跡,金大打扮成了一個管家模樣,木二則一付車伕的打扮,準備下山買一輛馬車以配套,火四乾脆成了一個黑衣勁裝的保鏢,脫下他那身常年不換的紅衣,火四也少不得埋怨了幾句,土五打扮成了一個家丁,一行人經過這麼一番打扮,原全的脫胎換骨了。

出了嵩山不遠,有一處鎮子,看得出來這裡本來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市鎮,鎮兩旁高大的建築似乎在訴說著它昔日的輝煌,但長年的戰火已經將這裡變的面目全非,整個小鎮只剩下了幾百人,好不容易,木二才找到了一輛大車,但由於馬匹已經官府徵用一空,所以只能找了兩頭驢來拉車,一行人向著洛水而去,一路之上倒也沒有引起是非,任誰也猜不到,曹正在尋找的獻帝現在竟然成了一付跟班模樣。

嵩山之上,郭嘉在行前倒穿鞋留下的腳印終於起了作用,曹軍沿著腳印一路追了下去,與獻帝郭嘉等人漸行漸遠,直到腳印消失在來時的山口之處,曹與曹仁才感到不對,自己似乎中計了。

“子孝,我們中了郭嘉的計了。”曹沉重的說道,“他們一定是反腳穿靴,把我們引入了歧途。”

“哎呀,我們快追!”曹仁頓足說道,一付後悔莫及的表情。

“子孝,你速派快馬吩咐通往弘農的各處路口嚴加盤查,只要發現有十四五歲的人要透過關口不要問他,只管先拿下再說。”

“放心吧主公,我這就去辦。”曹仁一招手,手下一名精幹的斥候拿著曹的令牌快馬加鞭而去。

嵩山以西是最近的縣城是宜陽,過了宜^.^d1wx^.^陽就是洛水,洛水以西不遠就是弘農的地界,而弘農就屬於張繡的管轄了,接到郭嘉飛鴿傳書的特種兵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要想到弘農,宜陽是最近的路線,而現在的獻帝與郭嘉就走進了宜陽城內。其實以郭嘉的意思還是不經過城鎮的好,但看到獻帝那已經磨的血肉凝的腳時,郭嘉只好改變了主意。

“主人,我們在這裡休息吧。”打扮成管家模樣的金大對著車中的郭嘉說道。

“好吧,我們下車。”富商模樣的郭嘉在水三的攙扶下緩步從驢車上走了下來,而扮做書童的獻帝也低著頭跟在二人身後進入了客棧之內。金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眾人的食宿安排妥當,於是,郭嘉與獻帝在上房住了下來,金大還從藥房取來了藥品,將獻帝腳上的傷口包紮完畢,於是眾人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打算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但他們沒有想到,這區區的一晚,卻讓他們的前途充滿了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