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婉和莫含嫣再來的時候,著實被這雙層大蛋糕震驚了一下。

“若是需要,上頭還能再做一層。”琉璃對於這個效果很滿意,笑眯眯的補充道。

“怎麼樣嫣兒,我便說琉璃妹妹能行的吧。”孫婉笑看著莫含嫣。

後者臉上的驚訝還沒褪去,聞言道:“好罷,我便信你這一回,可不許將將我的花宴搞砸了。”

“莫小姐儘管放心。”琉璃開心的道。

之後幾天,就是全身心的為莫含嫣的花宴做準備。

反正店裡如今客人也不多,廚下的師傅們都能上手。

琉璃和小草每日往莫府裡去,主要是詢問莫含嫣以及當日宴請的賓客們的口味,珊瑚抱著個小本子,一一記下。

莫含嫣無意間瞟到了一眼,上頭密密麻麻的字,倒是有些驚訝:“你竟識字?”

珊瑚稍微有點自豪的道:“嗯,姐姐送我們去的女學,都是跟著崔大家學的。”這些日子跟著琉璃東奔西跑的,一直忙活莫含嫣的事情,也少不得要同這位莫大小姐打招呼,珊瑚覺得她頤指氣使的,有些不喜。

莫含嫣卻是對這兩姐妹的認知又重新整理了一點,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中識字的也大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像珊瑚這般鄉下小門小戶的女孩子,能識得字著實不容易。

兩人還去看了舉辦宴會得場地,是莫府的一處小花園,中間有個亭子可做休憩之用。

琉璃便提出,在這裡擺上長桌,一應點心吃食都擺在長桌上,莫含嫣同意了。

同師傅們訂好了點心的樣式,琉璃又去買了些水晶托盤、器皿之類的,到時候將點心擺在這上頭,既漂亮、又新奇。

琉璃這邊忙著承辦花宴,讓宋記食肆打進興坪鎮的富人圈子,趙宅,趙明煦卻也查到了丁府不少東西。

他原本的目的,是要查出丁夫人和劉婆子的舊事,為琉璃出口氣,卻不想一番探查下來,倒查出了丁文陶不少東西。

“丁文陶早些年憑著與當地父母官的關係,偷運私鹽,便是憑藉這個起家,後來才做了別的。”阿策道,“齊進書密室裡的金銀,想來也有這方面的來源。”

“怪不得他一個知縣便當了許多年,仗著天高皇帝遠,不肯挪窩。”謝春感嘆。

“偷運私鹽是大罪”,蘇潤是一地父母,自然清楚朝廷律法,他道:“公子若要出手,不只丁文陶保不住,整個丁府也是要抄家罰沒的。”

謝春馬上介面:“那丁府的產業……”他頓了頓又道:“若是能收歸我用,咱們便不必太過憂愁銀錢問題了。”

趙明煦點了點頭,這些他自然清楚,只是投鼠忌器:“京裡頭和丁文陶勾連的人可查到了?”

私鹽雖是暴力,尋常人也輕易夠不到門路的,而且朝廷對於鹽鐵管控極嚴,一旦被抓到,必定是重罪,丁文陶若是沒個有力的靠山,定然不敢這麼做的。

“似乎……與大皇子有些關係。”阿策道。

“趙臻?”

“是,屬下查到丁文陶每年都以各種名義給戶部左侍郎元崇送銀子,早些年很多,近些年大概是他不再做私鹽的生意了,是以給的少了些,但仍然是很大的一筆數目。”

戶部左侍郎元崇是大皇子正妃的親哥哥,也就是趙臻的嫡親大舅子,若是私鹽這事與他有關,那必定是為大皇子籌謀的。

正宣帝有兩個兒子,大皇子是長子,出身卻不高,趙臻的親生母親不過是個侍女出身,趙明景年輕時候的一次意外寵幸,便有了他。

雖然是長子,在趙明景心中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從來也沒怎麼重視過他,後來娶了高門貴女,生下了嫡子,得到趙明景著意培養,便是當今太子趙辰。

直到趙臻一日日長大,娶了元家的女兒為妃,有了岳家的幫助,才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然而此時太子也已經長成,又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大皇兄勢力過大呢?因而,這兩人一直明裡暗裡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