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陳新甲說完之後,範永鬥想了想,略微有點猶豫,還是開口說道:“我在大清軍中,聽殿下的語氣,他是有點擔心各路勤王軍地集結情況,總督大人雖然說得有道理,可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覺得,這事兒要不還是給殿下去通報一下?”

陳新甲一聽,心中略微有點不快,不過這些晉商是他能在官場崛起的恩主,他也不好說什麼,便一揮手道:“你們看著辦吧,本官不方便操心這種事情的。”

“那是自然!”範永鬥一聽,立刻點頭應道,“我自會派人前去告知。”

但是,他們不知道,正是因為陳新甲的不重視,以至於這個訊息拖了好幾天,此時再送訊息過去,卻是有些遲了。

因此,崇禎皇帝從竊聽種子處獲悉了他們說話的內容,也沒有怎麼在意。等他們訊息送到的時候,估計這邊的戰事都已經有結果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派出信使,前往秦軍中告知有內奸通虜之事。

此時,在離晉州不遠的一座縣城內,人滿為患。不過穿盔披甲,手持武器在城頭巡視的,並不是地方上的大明將士,而是滿清韃子。城外,韃子的騎軍一隊隊來回巡邏,嚴密包圍著這座城池。

而縣城內的人,大部分是被滿清入關之後劫掠的大明青壯百姓,人數多達二十幾萬,還有部分牲口。

這些大明百姓,也如同牲口一樣,被安置在每個房子裡,擠得滿滿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二韃子在巡邏,監視著各處。只有城頭上,還有軍營中休整地,才是真正的韃子,屬於杜度統轄。

手握這麼多人口,這些韃子自然是要利用起來的。這不,不管是杜度這些韃子頭目這裡,又或者是軍營各處,都有一批姿色不錯的大明女子被挑選出來伺候他們,被他們凌辱。好酒好肉地吃著,哈哈大笑地聲音,不時傳出來。

錦衣衛百戶伍忠也在這邊,因為他的無恥巴結,抱大腿,早已贏得管他的韃子歡心,給他安排了一個二韃子中的小頭目,負責城中巡邏。

不用說,在韃子面前,他拿出在錦衣衛中做事的風格,做事認真,對劫掠地大明百姓冷酷無情,壓根就沒當同胞看待。幾乎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的韃子和二韃子,沒有人會想到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此時的伍忠,其實心中一直惦記著一個事情,一直在琢磨著怎麼辦?在尋找著機會做這個事情。

“總旗大人,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這裡關押著的,可是一處官宦人家,一看就是讀過書的。”有名二韃子巴結伍忠,指著臨近的一處房子,露著媚笑說道,“聽說生了一窩子女人,卻沒有一個帶把的,差點氣死這個當官的。”

伍忠一聽,當即哈哈一笑道:“哦,這樣啊,走,進去看看!”

他的手下二韃子一聽,頓時就樂了,連忙踹開大門走了進去。

建虜沒有那麼多鎖來鎖每個院門,但是,他們殺起人來,卻是不含糊的。誰要敢私自跨出院門一步,不管什麼藉口,都是當場殺一儆百的。

接著又踹開裡面的房門,就見屋子裡面滿滿地都是人頭,猶如受驚了的小鹿,全都使勁往裡面躲去。

眼下天色正亮,伍忠倒也看得清楚,這房子裡的人,全都被綁了手,臉上一個個帶著淚痕,使勁在往裡面擠著,恐懼地看著他們這些剛進去的人。

“總旗大人,看看,都有官宦世家地氣質吧?”一名二韃子討好地說道,“就是長得一般了,好的那些都被主子們挑走了。”

“是啊,總旗大人要不要爽一爽?”另外一名二韃子也討好地說道,“回遼東的路上,還不知道會死多少,等到了遼東,那這些人怎麼處置可都是主子們說了算,分到一個都難哦!”

一聽這話,伍忠忽然心中一動,臉上頓時露出淫笑聲,點點頭大笑著說道:“你們說得好有道理,此時不爽一爽,什麼時候能爽?”

對於二韃子來說,這也算是他們的福利了。這種時候他們搞些事情,那些韃子也不會在意。

伍忠說完之後,目光掃視過去。他發現,每個被他看到的女子,全都嚇得連忙低下頭,那接觸到的眼神,都是驚慌之極。

很快,伍忠就看到了一個目標,走過去用手一指道:“就你了,本大爺看上了,乖乖地伺候好本大爺吧!”

他身邊的二韃子一見,不由得有點詫異地說道:“總旗大人,這個有點老了吧,這裡這麼多嫩的,不再挑選一下?”

伍忠一聽,把眼一瞪,厲聲喝道:“老子就喜歡這一口,怎麼了?”

“啊,不怎麼,不怎麼!”那二韃子一聽,連忙點頭笑道,“總旗大人有品位,屬下佩服,屬下佩服!”

於是,伍忠也不墨跡,直接上前,把這個女人扛上就走。

頓時,這房子裡一下就熱鬧了,剩餘的那些女人紛紛哭喊著“大姐”。

而這個大姐則使勁掙扎,試圖掙脫伍忠。

“啪”地一聲響,伍忠打了下她屁股,厲聲喝道:“不乖乖聽話,老子就找你的妹子們玩了!”

一聽這話,他扛著的這個女的,身子頓時僵了下,而後再也不掙扎了。

伍忠一見,哈哈大笑,十足地惡魔一個。沒有拖泥帶水,扛著那女人便去了隔壁地一個小房間。從擺設上看,很顯然這裡發生過他類似要做的事情。

其他二韃子自然不會過來旁觀,他們自己在找樂子。

伍忠關好門,再次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心中估計了一會,覺得不會錯,就一邊大聲說話,喝令這女人乖乖聽話,好好地伺候他,一邊又忽然壓低聲音,對這女人說道:“想不想保全你家人?至少我有能力,可以多幫著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