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東興雖然是外企,外國人不過年,但在中國開公司,用的大多是中國人,自然要照顧中國員工的情緒,也就跟著放假。

公司員工都放假了,哈多這個總經理沒事,跑去中東賭馬,本來賭馬是請騎手去跑,沒賭客什麼事,但哈多是個愛馬的,無事自己上馬跑了圈。

跑得正歡的時候,路邊突然竄出來一隻兔子,馬兒受驚,人立起來,把哈多拋下馬,摔斷了一隻手。

哈多隻好請假休養,總公司就另派了總經理過來。

新老總上任,要開一個見面會,陽頂天這個廣告經理必須回去。

陽頂天只好跟肖媚打了招呼,肖媚倒也沒纏他,反正晚上睡著了就又可以相會啊,又有什麼關係了?

紅星廠現在好了,出門打工的少,換在以前,多少人急匆匆出去,或者帶著老婆,或者老婆牽著兒女送到岔路口,然後要一年才能見一次呢。

即便是現在,這樣的現象也有,有不少人在外面的工作不錯,還是願意出去打工。

陽頂天這樣的,表面來看,不就跟他們一樣嗎?

過了年,匆匆的出去,背一個匆匆的行囊,過年了,匆匆的回來,同樣是背一個匆匆的行囊。

中國有多少人是這樣的?幾億啊。

肖媚送陽頂天到高鐵站,吻了一下,陽頂天進站上車。

楊蘭在邊上,悄悄問肖媚:“姐,陽頂天的特辦,到底做啥的啊?”

先前辦刀具廠還好,這一次,陽頂天甩手十五億買下望江大酒店,可以說是把紅星廠所有人都徹底驚到了。

十五個億啊,這小子出去才幾年,就是搶錢也沒這麼快吧。

於是特辦的傳說,就如八條腿的兔子,在紅星廠裡裡外外的亂竄。

陽頂天不解釋,牛大炮裝神秘,上上下下的人就更加好奇,包括楊蘭這種準親戚在內。

肖媚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她會裝,她在陽頂天馬翠花面前乖巧,在其他人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微微搖了搖頭,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我也不太清楚,聽他說過一點,說是國家特殊部門,進去不容易,想出來也難啊。”

她微微的皺著眉頭,就如春困的少婦,眉間眼角,莫名的就掛著一點兒閒愁。

楊蘭果然就反過來安慰她。

人就是這樣了,過得太好,別人會妒忌,那就裝一點不好的樣子出來,別人心理就平衡了。

在這些方面,肖媚是行家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