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稍一猶豫,點頭:“賭了。”

“好,擊掌為誓。”

陽頂天伸手。

三妹也揚起手掌,擊向陽頂天的手掌,不想陽頂天手突然下垂,一掌拍在三妹腿上。

“啊。”三妹一聲慘叫。

就在她的慘叫聲中,一股血水飈出來,遠遠的落到地下,隨即傳來叮鐺聲,卻是一粒子彈頭。

三妹.痛得差點暈過去,沒注意到血中夾雜的子彈頭,痛怒交加,反手抽刀:“我殺了你。”

而就在她的叫聲中,陽頂天已飛快的把藥泥糊了上去,激湧的血水立刻就止住了。

三妹的刀已經抽了出來,不過看陽頂天在給她糊藥泥,一下又愣住了,刀架在陽頂天脖子上,痛得呲牙咧嘴。

不過說起來她也真要算堅強了,要是一般的女孩子,非哭爹喊娘不可。

陽頂天糊上藥泥,並不包紮,而是雙手懸停在三妹傷口上方,給她發氣。

口水極靈,不過如果加上靈氣推動,那就更好了。

這也是沒辦法,呆會要突圍,不讓三妹的傷儘量好一點,會比較麻煩。

三妹不知道他這麼懸停著手是幹嘛,刀在陽頂天脖子上一壓:“你搞什麼鬼,我殺了你信不信?”

陽頂天不理她,口中開始倒數:“十、九、八……。”

數到一,他手收回,道:“行了,我贏了,什麼時候兌現賭注?”

三妹一愣:“你贏了?”

“當然啊。”陽頂天點頭:“沒流血了是不是?”

確實是,先前拍出子彈,血湧如泉呢,這會兒糊上藥泥,就再沒有血水滲出來了。

“好象是。”三妹雖然急躁易怒,倒不賴皮,事實就是事實,她只能承認。

“你現在也不痛了是吧?”

他不問,三妹還沒注意,這一問,三妹這才發現,自己確實不痛了。

先前可是真痛啊,尤其子彈給拍出來的那一刻,真彷彿生生挖出一塊肉似的,但這會兒卻真的一點都不痛了,只覺得傷口裡面涼絲絲的,甚至是非常舒服。

不過這要一承認,那就意味著自己輸了,認輸的話,胸口就要給這混蛋摸了,而且要摸一分鐘,想想都會羞死人。

“誰說不痛了,還痛的。”三妹咬牙犟嘴。

陽頂天急了:“你明明不痛了啊?”

“誰說的。”三妹叫:“我說痛就痛。”

陽頂天頓時傻眼。

血不流了,眼晴看得見,可痛不痛,只三妹自己知道,她說痛就痛,陽頂天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看見他發愣的樣子,三妹忍不住撲哧一聲,忙又啊呀一聲,不過俏臉卻紅了。

這是個不善於撒謊的姑娘。

不過她也有補救的辦法,道:“再說了,剛才你騙了我,都沒有擊掌,等於沒有簽字畫押,所以不算。”

“我那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力,免得你緊張之下,肌肉崩緊,卡住子彈,那要拍出來就更痛了。”陽頂天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了。